加之年輕時就美艷絕倫,肌膚勝雪。
良好的修養和顯赫的出身。
讓她更顯雍容華貴。
不過自從秦漢庭過世以后,文若水的白發已經隱隱出現,對愛人強烈的思念讓她經常夜不能寐。
只是天人永隔,今世緣分已盡。
為了自己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兒女,她只能選擇堅強。又不想讓兒女擔心自己。
人前只能強裝笑顏。
背后卻常自黯然神傷。
真如: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孩子在家還好,就算秦沐陽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可是她卻知道兒子就在身邊。
并且兒子忙的是丈夫未竟之志。
她也感覺有了盼頭和寬慰。
可是最近兒子去了港島開疆拓土,女兒到了京城上學。
突然間那種蕭索和落寞襲上心頭。
常常讓她睹物思人,顧影自憐。
盡管兒子只是去了短短數日而已,可是文若水卻是感覺好像特別的漫長。
就算每天都能接到秦沐陽打來的視頻電話,可是依然感覺兒子離自己很遠,遙不可及。
原來兒子在鷹國留學幾年,她也沒有那種強烈的掛念。
總覺得孩子早晚要展翅飛翔。
可是現在看來真正展翅飛翔了,自己卻又感覺內心像是被人掏空了。
并且牽腸掛肚。
聽說兒子今天回來,幾次讓管家秦五到大門外迎候,可是卻是一直沒有接到。
文若水實在坐不住了,于是親自走出門來。
到花園里望著山下的那條路。
等待兒子的出現。
“夫人,段攻已經打了電話,少爺已經下了飛機,正在往家里趕的路上,要不您回屋里休息下吧。”
管家秦五垂手肅立身后,看到夫人已經在外邊佇立許久,怕夫人受了風寒,于是提醒道。
“閑時與你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
漢庭啊你看到了嗎?兒子繼承了你的性格,也是工作狂啊。我是不是應該等等他呀?”
文若水長嘆一聲,聲音輕柔的說道。
好像是有感而發,又好像是對身后的秦五說的。
終于秦沐陽的車隊從大門進來,向處于差不多半山的一號別墅逶迤而來。
還沒有到家門口,秦沐陽就看到披著淡紫色羊絨披風的文若水迎風而立。
而那吹拂起的幾根白發在秋日艷陽下尤其的刺眼,這讓秦沐陽不禁感覺心里一痛。
也更加堅定了他盡快把慈善基金會成立起來的想法,也要讓媽媽盡快的忙碌起來。
有了事做,真正的忙碌起來。
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媽,外邊風大,快進屋里吧。”
不待段攻過來開車門,秦沐陽已經打開車門,從車上沖下來。
快步走到媽媽的身前,凝視著那幾根迎風招展的白發,眼圈紅了。
“回來了。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哭鼻子,媽挺好的,走,我們回屋吧。”
文若水看著比自己高處有大半個頭的兒子,伸手在兒子的頭上撫摸著。
兒女不管多大?
在媽媽面前永遠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