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從白楊街道傳來的消息:你家小子成為一名束縛型武者了,還挺厲害。
自家小子不是E級雷元系潛力嗎,咋成了束縛型了?
管他呢,好歹是武者了。
老夏夫婦笑得合不攏嘴。
然后下句話:你家小子在社區闖禍了。
這個消息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讓老夏夫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悅,如果不是后面的那句話兩老甚至都想好了晚上搞個慶祝派對。
急匆匆請假回到家,面對的是一副讓他們愁上眉梢的爛攤子。
老夏叼著的煙燒了一根又一根,事情經過他都知道了,打心底里他覺得陳哲沒有做錯,錯的是自家這小子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他們從十七年前陳哲滿一歲的時候就開始養育,早已把這個小家伙當做了親兒子,說實在梅主任講出那么難聽的話他們也氣不過。
“這可怎么辦好啊。”
阿芬媽急得手在發抖,越看在那一個勁抽煙的老夏越來氣:“老東西你倒是說句話啊。”
“還能咋辦。”老夏微瞇著回頭。
“你倒是出個主意啊。”阿芬媽推了推他。
“章大隆那邊還好解決,他是個貪財的人,咱們花點錢去醫院找他私了也就解決了。”老夏說道。
阿芬媽眼里劃過一抹為難:“這得花多少錢呢,咱們手里也就…”
她說著說著低下了聲音,想不讓坐在沙發上的夏盈聽到,老夏嗓門突然大了下:“那也得賠啊,聽說章大隆半張臉都給劃破了,難不成讓咱家孩子去蹲局子啊。”
“可那些錢是給盈盈以后做嫁妝用的。”阿芬媽話里是說著,手已經去翻存折了。
“哼,看你干的好事。”夏盈沒好氣的起身走去了二樓,經過陳哲邊上用力哼了聲。
陳哲陰著臉,從頭到尾沒吭一個字,老夏夫婦哪怕罵他幾句他心里也會舒坦一點,看著二老為自己愁眉苦臉他心里很難受。
“夏叔,阿姨,我做的事我自己解決。”陳哲向兩人開口了。
“說什么傻話。”阿芬媽當即回道。
夏叔也是沉聲說道:“好不容易盼著你成為武者了,要是蹲進去了不就可惜了。以后做事少沖動點,好好應對武科高考,爭取進一所重點的武科大學,也算對我們兩老的回報了。”
陳哲咬著牙,鼻子酸酸的,他從沒見過自己親身父母一眼,夏叔和阿芬媽把他視為己出從小好吃好喝的沒差過。
每每想著報答這份恩情,結果非但沒有回報,還要兩老為了自己去看別人臉色。
“走吧,先去梅主任家里。”老夏掐掉了煙頭:“章大隆那邊好應付,就是梅主任這家子…哎。還好李俊威那小伙今早去市里了,一下子趕不回來,否則準要過來鬧得雞飛狗跳。”
“鎮上小菊妹子那邊開著營養品店,我讓她給我們準備好送禮用的東西現在過去拿。”阿芬媽說著掏出了手機要撥電話。
“不用去道歉,有什么怕他們的。”陳哲試圖阻攔。
夏叔一道嘆氣:“你還小,我們都是一個街道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要是記恨心里了說不定什么時候整你下,以后日子還怎么過。你安心,夏叔會給處理好的。”
“好好好我們不去。”阿芬媽看著陳哲的倔強,敷衍說道:“我們就去章大隆那邊,不去梅主任那。你快上樓去休息吧。”
看著兩老匆匆的走出門,陳哲忽然發現兩人后腦上已經有幾根白發了,已經不是以前年輕的時候。
回到房間的陳哲在漆黑中沉默了許久。
蓮蓬頭涼水沖著陳哲全身,任由劃過每處肌膚,某刻他目光猛地一凝。
午夜。
魔能會所又一次啟動黑潮,前來的陳哲一陣眺望,視線里武者稀稀疏疏,沒有了往日擁擠不堪的畫面。
大家都怨聲載道著。
忘了是從哪一天開始的,魔能生物出現的數量越來越少,不僅魔核的掉率變低了,連魔物等級都降到4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