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掛斷電話,用絲巾擦了擦眼淚,然后走進醉漢所在的那件臥室,用火機把他手腕上的膠帶燒斷。
在快要出門時,她忽然折返,喊了一下正在撕腳上膠帶的醉漢的名字。
醉漢下意識地轉頭應了一聲。
下一刻,鋪面而來的防狼噴霧劑把他淋的慘嚎不止,哭得撕心裂肺。
“Fk!”她痛快地罵了一句,把防狼噴霧劑一丟,拍拍手轉身離開。
有驚無險地回到車里,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迅速按原路返回,路上遇到有預謀的圍堵,直接把沖鋒槍掏出來,架在后視鏡上,嘭嘭嘭十幾槍下去,攔路的人全都嚇跑了。
野蠻撞開兩次路障后,車子駛出了貧民窟,向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由于車頭變形有點嚴重,太扎眼,司機和朱蒂半路換了一輛白色轎車。
白色轎車最終停在了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這次司機并沒有留在車里,而是和朱蒂一起下車,乘坐地下電梯,來到這棟大樓的頂層。
電梯門一打開,長長的過道兩邊各有十幾個已經打開的門,每個門口旁邊都站著一個保鏢。
朱蒂和司機進了一間房后,所有保鏢同時關上了臥室的門,然后把懷中的槍拿出來,保險栓打開,隨時準備射擊。
司機進門沒多久,手機就震動了,他接了電話,嗯嗯幾聲后,把手機遞給在墻角坐著的朱蒂。“火男的電話。”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朱蒂問。
“他們已經死了,是亞瑟動的手。馬蒂斯負責打理他們的錢,但是他不愿意現在把錢交出來。他想到大秦王朝跟我交易。”
“殺了他!”
火男掛斷電話,望著面前跪著的矮小男子說:“帶著那些錢,下地獄吧!”
說完,不等矮小男子開口妥協,就一把捏斷了他的喉管。
他從房間里出來,來到衛生間的門口。
一個穿著短裙的女人被綁在椅子上,臉上蒙著一快濕透了的毛巾。毛巾的中央有塊凹陷,不斷的開合,并伴隨著嗚咽聲。
“這個世界真小。”火男拿開那塊濕毛巾,女人原本冷艷的五官已經完全扭曲。
他靜靜的看著,直到女人恢復正常,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盯著他時,才開口道:“我以為你跑了,為什么不跑呢?”
女人沉默了很久,神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她根本不喜歡你!你怎么就那么想當狗呢!你還知道怎么當人?怎么當男人嗎?”
“為什么要害她。她為了我們去坐牢,沒有出賣任何人。”火男凝視女人瘋狂的眼神,平靜的說。
女人面露痛苦,咳出一口水后,語帶嘲諷地說:“是那個賤女人說的嗎?她的話能信?如果她真的為我們好,為什么把錢偷偷藏起來,為什么不把那些錢給我們!”
“這些年,你跟馬蒂斯在一起,過的好嗎?”火男忽然溫柔的說,他輕輕的撫摸她濕潤的秀發。“你覺得他不知道你的出身嗎?他肆無忌憚地帶女人回家,把你像貨物一樣,送給那些人擺弄,真的是為了你所謂的家嗎?”
“你……你在說什么?”女人劇烈地掙扎起來,被勒住的手腕,磨出了殷紅的鮮血。“我過得很好!我靠自己的身體賺錢享受,有什么不對!你憑什么否定我的人生!”
“嗯,無數地選擇交織成現在的結果。”火男抽出秀發中的手,打開水龍頭,清洗雙手。“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別人都有機會選擇,只有我們三個沒機會選擇,我們三個的出身,注定要被這個正常世界唾棄。別人無法理解她,你也應該理解她。”
“但是你沒有。別人都沒想過害她!可是你卻找人毒殺她!”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這不能作為你活下去的理由。”
說完,火男不理女人的唾罵與哀求,離開了衛生間。
站在衛生間里的黑衣人在他離開后,從懷中掏出裝有消音器的槍,對著她的頭連開三槍。
熱鬧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逆流而上來到一間掛著暫停營業牌子的花店。
推開門走進去,店老板看到他后,微笑著向里面歪了歪頭。
他點了點頭,走進花店的倉庫,倉庫里擺放著許多箱子,讓本就不大的倉庫變得更加狹窄。一個帶著眼鏡的灰發男子笑著將一個公文袋遞給他。“這是你要求的,你檢查檢查。”
火男將公文袋打開,將里面的文件認真看了一遍后,又裝好遞給對方。“沒錯,很詳細的經歷證明。”
“嗯,辦成那件事,這些文件就會立即生效。你就會有一個完美無瑕的身份了。”灰發男子笑道:“你的實力很強,伯爵大人很看重你,千萬別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