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制衡。”
“跟著咳嗽聲走，不要落單。”
“待楊間釋放無頭鬼影之后，你就暗中跟著張韓，協助楊間。”
嚴力知道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和尚，是那個與他交易的存在。
他沒有多問，經過兩次教訓，以及那疑似在以厲鬼布局和剛才仿佛知曉未來的手筆，已經讓他膽寒。
深藍色的線逐漸消失，和尚又變回沮喪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
只有嚴力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不知何時，身后傳來：
“咳，咳咳。”
………………
和尚在離開后，便向遠離眾人的方向走去。
“沒有咳嗽聲嗎？我果然才是被拋棄的人啊。”他又開始怨天怨地。
突然，一個人從前面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相貌十分英俊，英俊得有些不真實。
和尚看著他，既不驚訝也不慌張，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
“咔嚓”
一個鑲嵌在他身上的盒子，里面裝著之前關押的水中鬼。
而在黃崗村外很近的一個山坡上，鐘樂正站在那里。
“開始了。”
這一刻，他仿佛不在顧及厲鬼復蘇的風險，數根十重操偶線直接被傳送至和尚的身內。
從和尚的手延伸出來，把水中鬼從水面拉到現實，并對其進行侵蝕。
深藍色的線紋同時在水中鬼和鐘樂身上蔓延，鐘樂沒有在意，雙眼散發散著藍光。
他感覺到侵蝕水中鬼的力量好像達到一個極限，伴隨著腦海中一聲破碎的巨響，他掌控了水中鬼。
水中鬼的視角傳入腦海，映入眼簾便的是，一只蒼白且毫無血色的手。
咔
意識被中斷，周圍的一切好像停滯了瞬間，當再度清醒，感受到的是力量被奪取的空虛。
忠實者緩緩地走過來，把鐘樂扶起來，動作十分僵硬，經過一段時間，才活動自如。
“本體，如果要奪取鬼差的部分能力，我們得多做些準備。”貪婪者倚在樹上，對鐘樂說道。
“不必，這次來只是解決一下最近過度使用的能力，雖說治標不治本，但也能掙取一下時間。”
鐘樂休息了一會兒，感受著體內有些沉默的操偶鬼。
他知道這只是表像，因為被奪走了一個厲鬼人偶和鬼差剛才的隔空壓制，所以暫時陷入沉寂。
“不過，這也是一顆種子，至于能否發芽結果，就看以后了。”
“像鬼差這種級別的厲鬼，也只有那位布魯斯?皮?王小明敢直接拿來做實驗。”
不遠處十幾輛車正在黃崗村周邊封鎖，上面還有直升飛機盤懸。
………………
黃崗村逐漸消失。
存活下來的只有楊間、張韓和嚴力，還有裝尸袋中馮全。
刑警總部那邊也早已對這里進行了封鎖，兩方人進行一場“和諧”的談話與交易，最終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楊間得到了金錢和鬼燭，嚴力、張韓也擁有一次駕馭第二只鬼的機會，但嚴力他卻換成了一大筆錢。
“你不是改主意了嗎？”楊間對嚴力這種行為感到疑惑。
“不，我的目的一直沒有變。”嚴力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只要錢！”
楊間看著這樣的嚴力，一時間覺得他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