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盤坐在地上的鐘樂無奈地看著前方。
原本身體的腦袋已經被他用鐮刀剁成爛泥,但卻怎么也無法把操偶鬼分割出來。
哪怕是處于觀眾狀態,他也只是把外層的限制割出個口,但那只是操偶鬼的部分力量,并不是它的本體。
而且這手帕需要接觸到才能發揮作用。
“最終還是要進去一躺。”
鐘樂把手帕塞進口袋里,左手拿著鬼鏈,右手提著鐮刀,然后到行李箱里拿了一根黑色鬼燭。
“希望不要用上。”
鐘樂挺期待他進去后,里面的意識能直接來襲擊,這樣他就不用冒著風險點燃黑色鬼燭。
走。
身體逐漸虛化,最終消失不見了。
與現實開始脫離。
在這片墳墓間,有一片如深夜里大海般且平靜的水面,這水并非真正的水,只是看起來像而已。
通體虛幻朦朧,但里面倒映出的一個殘缺的城市,就像是隨意用從完整的城市中截下幾個部分拼湊出來的。
鐘樂沒有著急進入,而是在外面打量一番。
“操偶線,呵。”
很嘲諷。
這片夜晚的“海洋”本就是一個整體,并非鐘樂過去使用的用一根根所謂的操偶線編織重疊成的鬼域。
這就像是把一個完整的鬼域的一小部拆分開來給他用,再讓他傻傻地重組以為那就是它原本的鬼域。
“至于這樣么,這里面的家伙是有被害妄想癥嗎?”
不過,城市里那些連接所有的線,卻完美地融入但又獨立地存在于這片鬼域。
線從上空垂下,從四面八方延伸,操控著里面一切的事物。
這應該是操偶鬼的直接攻擊手段。
鐘樂想要看破這些線的源頭,但很遺憾。
不行。
那些看似是從上方垂下來的線,可順著它們向里面看去后,發現它們是在左邊。
可又順著左邊的線往里面望后,卻發現它們又跑到后面去了。
上下,左右,前后,這些所謂的方位,對于鬼域這種唯心的存在是沒有用。
在從外面觀察收集操偶鬼情報的時候。
鐘樂也確定自己要到達的地方。
那是一座四周圍繞著山林,長年隱藏于陰暗的古屋,當初鐘樂可是找長年住在這里的老人打聽幾遍,才找了這個地方。
這也是他第一次得到操偶鬼的地方。
望著那座與周圍風格迥異的古屋,顛了顛手中的鐮刀,直接沖進了操偶鬼的鬼域。
………………
“沒有打通啊。”
在大昌市體育館內,趙建國正拿著衛星定位手機,撥打電話。
但那邊沒有接通。
“是這樣么。”楊間此刻也在這里。
“看來,鐘樂是趕不上明天的會議了。”趙建國現在有點頭疼。
鐘樂這小子取啥代號不好,非要取個鬼主,雖說每個代號都是根據刑警自身的厲鬼定的。
但他的代號與鬼王之類有毛區別啊,直接用他那個操偶鬼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