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張大蠻的動作越來越快,而且力度越來越大,掄起被他搶奪來的鐵管,在他手中像是一把雪亮的大刀,每一刀劈下,都是快刀斬亂麻,不是被他一棍砸斷鼻梁,就是他一棍打斷肋骨,或者就是一棍打到骨折。
有一點,張大蠻他并不會取這些人的性命,他可清楚,在這樣的窮鄉僻壤的山旮旯里,打架受點傷,沒什么問題,但是,絕對不能死人,一旦死人,哪怕是跋山涉水,也一定會有派出所的公安來逮捕。
法律的存在,并不一定處處都體現公平,但既是維護和平,也是約束行為。
殺人的事,即便是重生者,也是堅決不能干,這是張大蠻早已經意識到的。
再者,為了這么一點破事,殺人也不值得。
楊榮華崩潰了,他心中怨恨著張大蠻,眼中仇視著這個刁民,石窠村里不是一直傳言,張大蠻是出了名的軟蛋,懦弱怕死么?
可是,這特么地純粹拼命三郎的架勢,哪一點像是懦弱軟蛋了!
只可惜,楊榮華做夢都沒有想到,張大蠻早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任由人隨便捏的軟柿子。
張大蠻不但硬了,更是硬出了高度,硬得讓人有些感到恐怖。
七八個精壯的男子,被他秋風掃落葉式地,不出五分鐘,全部撂倒,躺在地上,橫七豎八,歪歪扭扭,叫爹喊娘。
張大蠻箭步躥出,橫空揮動鐵管,朝著楊榮華的面門一棍掃過,楊榮華瞳孔放大,尿都快飆出來了,不等張大蠻鐵管打爆面門,早已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張大蠻面前,磕頭求饒,“張大蠻,不,大蠻兄弟,我們可是同一個村的,手下留情啊……”
“兄弟?放你娘的狗屁,誰是你兄弟!”張大蠻淬道,一把擰著楊榮華的衣領,緩緩蹲下身子,將鐵管抵在楊榮華的面門,一字一頓地喝問,“楊榮華,老子昨天怎么跟你說的,別想著報復,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榮華噤若寒蟬,雙腿篩糠,直哆嗦,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的,“大蠻兄弟,大蠻祖宗,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這次我記住了。”
張大蠻深吸了一口寒氣,“呸”一口唾液吐出,“楊榮華,你這叫求饒嗎?這就是你的誠意?叫上這幫沒用的垃圾堵我,堵得住嗎?”
“堵不住、堵不住,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楊榮華不求饒也不行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在五分鐘不到,就放倒七八個壯漢,這特么地除了影視劇里演的,哪里見過啊。
盡管楊榮華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世面,但是,卻是栽在了張大蠻的手里,這張大蠻兇狠的勁,豈是那些為了巴掌大塊地,爭得個祖宗是十八代都不認識的刁民。
不!確切說,張大蠻是變成了為了巴掌大塊地,可以將祖宗十九代的墳掘了,還要把墓地蓋成別墅。
這樣的人著實太恐怖了,恐怖得讓楊榮華心虛。
娘的,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聽自己老婆吹的枕邊風,說什么多叫幾個人,把張大蠻打一頓,然后拿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