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眼花繚亂,那些遠遠圍觀看熱鬧的村民,像看電影一樣,還沒過癮,張大蠻已經將那幾個混子全部撂倒,他手中的羊角錘橫空掃過去,直勾勾地貫向村支書向國元的面門。
向國元早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這哪里還是那個他曾經任意捏的軟柿子張大蠻,這特么的是野獸啊!
根本連這些混過黑澀費的混子都不放在眼里,難怪之前說,楊榮華也是找了幫兇,也干不過張大蠻,今天向國元算是開了眼界了。
本來向國元的如意算盤是計劃,將那天晚上,張大蠻拽命根子的舊恨,加上今天大憨叔在界限耕地的新仇,一并了結。
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張大蠻竟然像是進化了幾千上萬的恐龍,純粹進化到了“恐怖”的地步。
眼看羊角錘朝著面門懟來,向國元只有懵逼的份兒,根本連躲閃都忘記了。
“呼!”
向國元感受到張大蠻手里的羊角錘,攜著一股涼風,就在面門的一寸左右戛然而止,停滯在了他面門那么一寸的距離,不多也不少。
多一寸,向國元的面門開花,少一寸震懾不住向國元。
圍觀看熱鬧的村民,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還真以為張大蠻這一羊角錘懟下去,向國元就可以去閻王爺處報到了。
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像演電影一樣,留了這么一手。
“向國元,看來,那晚我說得還不夠清楚,是嗎?”張大蠻冷冰冰的話語,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扎進了向國元的心臟。
向國元吞咽了口水,一下子就軟趴趴了,“大蠻,我……只是過來看一下,畢竟我們兩家的土地相鄰,界限也不是很明顯……”
張大蠻手中的羊角錘一收,探手一把抓住向國元的衣領,“放屁,你真以為老子不知道地界么?瞪大你的狗眼,土地證上寫得明明白白,從那山腳的青岡木,直線下來,對準那邊的圓錐鐵礦石,就是你我兩家土地的界限,你是真瞎,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大憨叔耕地翻土,距離你家的土地,都還有五米遠,你帶人把他老人家打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
“再者說,你身為村支書,是小老百姓的父母官,你這么欺壓老百姓,擺上法律臺面,你也下不來臺吧?”
張大忽悠心里雪亮,連唬帶嚇,開始他的刁民強盜邏輯,“我先不說土地界限的事,先跟你掰扯、掰扯,你帶著這些惡棍,打傷大憨叔的事,該怎么算?”
向國元蒙圈了,看了一眼,那些地上躺著的混子們,一副無辜的眼神,看著張大蠻,大鍋,是你打傷我的人好吧。
你一口一個良民,可你這一副刁民的嘴臉,純粹在威脅本支書,你還有臉問我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