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紀富貴爽快地答應了,這樣一種交換方式,想想倒也不吃虧。
以張大蠻的個性,當然更不會吃虧了,誰愿意吃虧,誰是烏龜王八蛋。
孫子的事,老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干了。
“不過,今年你可以籌備,估摸著,緊趕慢趕,你今年最多能夠有一至兩批產量這樣。”張大蠻又不得不顧慮到已經快過了春季,即使紀富貴立即著手,去購買桑苗,重新種植,那也是來不及了。
況且,作為農村,在這個時候,土地基本完成了農耕。
紀富貴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這個關鍵性問題,不由得皺了皺眉,“你這么說,倒是實話,家里那點土地,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基本都已經耕種了玉米,只有等秋收之后,再著手了。”
轉念一想,還真是后悔啊,為什么沒有早點遇見張大蠻呢?要是早一點碰上,今年將家里的土地改種桑苗,然后改農耕為養蠶,以張大蠻的預估,每一批蠶繭產量1000斤,按照張大蠻去真絲商行和大肚黃談的價格,45一斤,一批就賺4.5萬,一年少說也可以養7-8批,那一年也就可以賺20來萬的樣子。
這可比種玉米不知要收益高多少倍,想到這里,紀富貴是恨不得馬上去將土地里的玉米都鏟平,改種桑苗。
在這個年代,在這樣的喀斯特地貌貧瘠山區,一年收入20多萬,那幾乎可以說是天文數字啊!
要知道,這年頭,這地方,萬元戶都是稀有動物。
回到石窠村,已經是傍晚時分,張大蠻吹著口哨,徑直走去王鐵牛家里,遠遠看見王鐵牛在忙碌著,在家的附近采摘桑葉。
由于張大蠻時間安排極為合理,幾乎是第一批蠶繭出售,第二批蠶就快進入大蠶期了,養蠶是技術活兒,也是與時間賽跑的活兒。
誰能精準把握蠶的孵化生長周期,在時間允許的條件下,誰就能多批量生產,那就是效益。
“鐵牛!”
張大蠻站在桑苗地邊緣,揮著手,叫喊了一聲王鐵牛。
王鐵牛一聽見張大蠻的叫喊聲,那是忙不迭地從桑苗地里奔跑出來,經過幾個月時間的侵染,桑苗已經長得齊腰高了。
他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嘿嘿憨然笑著道:“大蠻,你賣蠶繭回來了?怎么樣?一切順利嗎?蠶繭都賣出去了嗎?”
張大蠻心里真是想笑,這憨貨,我張大蠻是誰,還真以為是前世那石窠村第一軟蛋?什么事都辦不成么?
但是,對王鐵牛,張大蠻始終是以兄弟相待,他微微一笑,“鐵牛,你猜一下,你說你的蠶繭賣了多少錢?”
王鐵牛尋思了一會兒,嘀咕著說:“我也就百來斤蠶繭,可能也就賣了幾百塊錢,說不定,都沒有人肯買呢!”
“嘿嘿,鐵牛,我跟你說,”張大蠻打了一個手勢,讓王鐵牛靠近了幾分,“你個憨貨,我可告訴你,不管什么時候,不要看輕自己!”
王鐵牛憨憨地笑了笑,搔了搔后腦勺,“大蠻,你就別逗我了,快說,賣出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