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依依瞟了一眼向國元,冷淡地說:“村支書?我想,捐款給學校建教學樓,并不需要通過村委同意吧?”
向國元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強詞奪理,“不是啊,蔡小姐,您想啊,建教學樓需要土地吧?這需要村委審批吧?”
“村支……”
蔡依依還想和向國元解釋一下。
但張大蠻打斷了她的話,一雙瞪圓的眼睛,怒視著向國元,一字一頓地說:“向國元,少他媽裝大尾巴狼了,你心里的小九九,騙得了別人,休想騙我,識趣的,趕緊滾蛋,否則,有你好看!”
向國元撇著嘴,對張大蠻這個刁民是敢怒不敢言,從剛才張大蠻不分青紅皂白地揍田良,他可不敢往槍口上撞。
田良被張大蠻一陣拳打腳踢,早已經嗝屁,也是沒有什么屁話。
被張大蠻一番訓斥孫子一樣,向國元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從張大蠻的家門,沮喪地離開。
后面跟著腫得像豬頭的田良,默默走了一段路,向國元回轉身,低沉地喝道:“田良,你給我說說,先禮后兵,怎么兵?”
田良捂著腫痛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支書,這個姓蔡的,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田良,你別亂搞出什么幺蛾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向國元聽田良那咬牙切齒的勁,心里一顫,這鱉孫該不會是想做出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兒吧?雖然他很想把蔡依依捐款建學校的錢,通過村委來統籌支配,但還不至于起什么歹心,做出什么違法犯罪的事來。
而田良這人,向國元是知根知底的,在石窠村中心小學,這人見利忘義,貪婪無比,哪怕是蠅頭小利,從來都是不肯相讓,更何況眼下,蔡依依捐資興建教學樓,這是一筆巨大的資金,而且事關校長之位的繼任。
一旦蔡依依不予理會,而將捐資的事全權交由秦琳來辦,也就意味著,蔡依依只認秦琳,根本就沒有他田良什么事了。
不但不能從捐款中榨取油水,就連校長繼任也是無望。
如此一來,向國元不得不堤防,田良會做出出格的事來。
“支書,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能咽下這口氣,我也是斷然不能咽下這口惡氣!”田良攥緊拳頭,“所以,是姓蔡的先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她能活著從香港來到石窠村,就休想活著從石窠村離開。”
向國元嚇了一跳,上前一步,抓起田良的衣襟,瞪圓了杯口大小的眼睛,“喂,田良,你想干什么?”
田良鎮定自若,像是計謀早已經在他心中醞釀了很久,嘴角掠過一絲獰笑,“支書,你想想,這姓蔡的什么來頭,香港的歌星,不差錢吧?她既然不肯通過村委捐款,咱們就換一種方式,讓她交出錢來。”
“換一種方式?”向國元愣神了一會兒,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