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腦回路都快短路了,沖到門口,望著屋外,哪里還有什么人影,叫喊了一聲:“不,學鋒……”
除了空嘮嘮的鄉間小路,什么也沒有。
許學鋒走了!
他根本就沒愛過自己,只是和自己玩玩,現在玩膩了,他走了。
李春花突然覺得真的好傻,無聲的淚水,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癱軟地坐在了地上,像是突然之間,靈魂被人抽走了,留下一具行尸走肉一樣。
屋外,一塊高聳的青石背后,許學鋒被反手綁著,張大蠻將他摁住,這刁民,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他一雙眼看著站立在門口的李春花,那種絕望的無力感,怒視許學鋒,呵斥道:“你他媽給老子聽好了,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義,憑你們這樣的小雜毛,還想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許學鋒盯著張大蠻,手腳被綁著,動彈不得,他真是恨啊,打也打不過張大蠻,玩陰謀詭計,也玩不過這刁民。
本來還和馬國邦打算玩一把陰的,陰一下張大蠻,可是,這特么還沒執行,就已經夭折了,確切說,是胎死腹中!
張大蠻早已經看出許學鋒和馬國邦這兩個龜孫不懷好意,在打什么如意算盤了。
所以,他趁著這傍晚時分,偷偷鉆進李春花的家里,留下一張紙條,然后將許學鋒拖出了家門。
神不知鬼不覺,這個鍋,給許學鋒背上,等許學鋒要是再敢去找李春花,以李春花的個性,還特么不得用掃帚招待他!
許學鋒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張大蠻會出現,會在這關鍵的時候,來這么一招。
“張大蠻,你想怎么樣?”許學鋒心一橫,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干脆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橫著脖子問。
張大蠻嘿嘿笑了笑,真不知怎么說,他一笑,總是讓許學鋒感到心里發毛,他抹了一把嘴,“怎么樣?喂喂,你搞清楚好不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是你想怎么樣?”
許學鋒絕望的眼神里,像是看到了死神,“我和春花是真感情,是真心相愛,你這樣做,是沒用的!”
張大蠻抬起一腳,踹向許學鋒的胸口,“我去你媽的真感情,你二大爺的真心相愛,就你這狗比,心挖出來喂狗,狗都嫌棄,還尼瑪幣的真心,做人別特么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要點逼臉好么?”
這一番話懟得許學鋒啞口無言,身子滾落在青石下,像被翻過肚皮的烏龜,掙扎了很久,都沒有翻過身子來。
“嘿嘿,我很好奇,你特么是不是很喜歡穿破鞋?趴在李春花身上,爽死你個孫子了吧?”張大蠻淫邪地笑了笑,“真該將你這個垃圾都榨干,你這特么都能嗅得到,挺有能耐啊,可惜,遇上我張大蠻,什么陰謀詭計,都不好使……”
說完,他邁開步子,徑直走向寡婦李春花的屋子,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
“你……你放我了我,你想干什么?”無視許學鋒的呼喊,他已經站在了寡婦李春花的家門口,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李春花。
尼瑪,這騷蹄子難道動真感情了?這么傷心難過?好像她丈夫死了,都沒有這么傷心吧!
他才懶得憐香惜玉呢,現在的寡婦李春花,就算是讓張大蠻當做泄欲工具,都嫌臟,所以,那壓根都沒有一點沖動了,他來的目的,當然也還是那個目的:土地!
“春花姐,怎么了?看你很憔悴啊……”張大蠻明知故問地打著哈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