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牛點了點頭,“是啊,依我看,很明顯,估計是來拆你臺的。”
苗淼皺了皺眉,“鐵牛,你說,那個租賃土地的人,叫什么?林權?”
“對啊,林權,聽說是縣城里一個有錢人家的,是什么富二代,和鄰村的許學鋒是什么大學同學……”看來,這些天,張大蠻是低估了許學鋒這幫人渣。
忙于自己的養蠶,沒有去關注太多這些信息。
“媽的,又是許學鋒搞得鬼!”張大蠻氣急敗壞地罵道。
苗淼搖了搖頭,“不,林權來頭不小,他老爸是凌峰縣蠶繭真絲行業的一號不可忽略的人物,他爸叫林建,和我爸有些生意往來以及合作!”
“林建!”
張大蠻有點懵逼了,在帝豪酒店,被自己暴揍一頓的蠶繭真絲行業的巨頭之一,那個胖墩的男人,林建!
如果這次,有林建參與進來,那就麻煩大了。
論資金,以張大蠻目前的財力,根本不及林建的零頭,或者說,九牛一毛。
資金沒有林建雄厚,人脈關系,自然也沒有林建廣博。
要是林權橫插一腳,想要擺平,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么的,怎么區區一個落魄貧窮的鄉村,引來這幫惡狼爭斗,這樣搞下去,石窠村還不成了名利紛爭之地了。
苗淼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恬然一笑,“大蠻,別擔心,要是真是林權,我來想辦法。”
張大蠻“呃”了一聲,稍許愣了愣神,“你有什么辦法?”
“哼,不就是燒錢嘛,林權他敢玩火,我就讓他玩火燒身。”苗淼胸有成竹地說。
張大蠻一個大寫的“?”掛在眉頭,不知道苗淼到底有什么計策。
聽她的口氣,是要氪金?
有錢人的世界,窮人真是無法想象。
燒錢的事,張大蠻決計不干的,既然別人都是認定,窮山惡水多刁民,那就用刁民的手段解決。
說到底,這是一個沒有道理可講的山旮旯,有時候,野蠻是解決爭端的唯一途徑。
只要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講。
或者說,在石窠村這樣的鄉村,還是野性時代,弱肉強食。
前世的張大蠻由于軟弱,所以,活成了石窠村第一軟蛋。
重生之后,發誓要變得強硬起來,并不是他真的硬了,而是那份氣勢拿出來了。
別人敢爬你上腦袋撒尿,自己就要有勇氣有魄力將他丁丁閹掉,讓他下一次,連撒尿的都沒有。
看他還敢不敢爬上來撒尿!
這就是野性生存之道。
兩世為人,張大蠻算是深諳其道,前世活成了個窩囊廢,這一世,一定要活出一個人樣來。
誰敢擋老子的道,將他踩到腳下,絕不姑息,讓他成為老子前進一步的墊腳石。
林建也好,林權也罷。
都特么是雙手雙腳頂著一顆腦袋,沒有人有三頭六臂,沒有人有通天徹地的能耐。
“那個,苗淼,在我的地盤,有人敢來挑事,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自己擺平!”
張大蠻打定主意,雖然,苗淼的辦法,說不定是要拉出季國康,以季國康在凌峰縣蠶繭真絲行業的影響力,還是能夠動搖林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