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蠻一聽這話有些不對勁,朝著那些卸車的伙計,大喊一聲:“停,先別卸了!”
那些伙計愣住了,看向大肚黃。
大肚黃連忙賠笑,“張老弟,你……你這是干什么嘛?我這不是要說,價格嘛,都好商量……”
張大蠻利劍的眼睛掃向大肚黃,“老黃,你什么意思?當我三歲孩童,騙我把蠶繭拉過來,你要反悔?”
果然不出紀富貴的擔心,這個大肚黃還真要反水,老王八犢子,你欺壓陳彪是吃得下去了。
可是,想欺壓我張大蠻,你下輩子吧!
“張老弟,你也知道,85一斤,在整個凌峰縣,任何一家收購蠶繭的商行,都給不了這么高的價格,所以,我們需要好好商談一下價格,你……”
張大蠻壓住了心中的怒火,歪斜地看向大肚黃,“你想怎么商談?”
“要是我猜得不錯,你把蠶繭賣給阿彪,應該是55元一斤,看這樣好了,我也不說55一斤,我比他高5塊錢,60一斤,怎么樣?我算給足你面子了,也算是很有誠意了吧?”
大肚黃真來個反悔!
張大蠻并未立即發作,而是輕描淡寫地說:“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你要是沒意見,繼續卸車,我立馬付錢!”大肚黃還以為張大蠻同意了。
張大蠻冷笑了幾下,自言自語地說:“我還以為你北黃,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人,和南陳耍嘴炮,說了大半天,真以為可以光明正大地贏了南陳,誰知,是特么的,這么一個無賴!”
大肚黃一愣,“張老弟,你這叫哪的話呢,自古兵法有云,兵不厭詐。對付阿彪這種下三濫,只能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你說呢?”
“我說你媽逼!”
張大蠻頓時爆炸了,怒吼一聲,一把掐住大肚黃的咽喉,咆哮著道,“姓黃的,你真當老子是白癡嗎?老子就算蠶繭爛掉,丟進大河,也不想和你這樣的垃圾做買賣,說話像放你娘的狗屁!”
包括真絲商行的伙計都傻眼了,怎么突然張大蠻對自己的老板發飆呢!
剛才不是還有說有笑的么?
紀富貴也是走了過來,“大蠻,什么情況?怎么動起手來了?”
張大蠻掐住大肚黃的脖子,“紀老哥,被你說對了,這個孫子反水,他說重新商談價格,我商談他媽啊!”
“這……”紀富貴臉都綠了,“那怎么辦?”
大肚黃被張大蠻掐住脖子,一陣急促,“咳咳咳”幾聲,“張大蠻,你……你想干什么?”
“姓黃的,我是什么樣的性格,你應該清楚,把我惹毛了,老子擰斷你的脖子,將你的狗頭擰下來當尿壺!”張大蠻怒吼著,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大肚黃著急了,“張大蠻,你要是敢造次,我保證你走不出老市場!”
張大蠻目光掃了一眼老市場,剛才跟著大肚黃去鴻運絲行的那些小弟,亮出了兵器,從四周包圍了過來。
“姓黃的,憑這些個小雜毛?還想對付我,你真是不自量力,我總算明白,為什么那些上游商家放棄你,而選擇了南陳!”
張大蠻對這些包圍過來的混混們,壓根不放在眼里,掐著大肚黃的脖子,將他的手反抄在背上,“姓黃的,他們要是敢上前一步,你立即去地獄見閻王!”
大肚黃與張大蠻發生過沖突,他也知道張大蠻夠心狠手辣。
但是,今天他像是不怕死一樣,橫著脖子,“張大蠻,大不了同歸于盡,你動手啊!”
“去你娘的,你別以為老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