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蕓聲音如清泉流淌,語速不急不緩,只是一種客觀的陳述,不帶多余的情緒。
她一說完,虎嘉糾正道:“靜蕓,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是校臺拳社副社長,怎么可能讓一只咸豬手占到便宜,差了還有一尺就被我一掌拍掉。”
李睜以莫名狀的目光看看她,原來個虎妞啊。
何靜蕓淡聲道:“剛才在里頭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有這個動機是事實...”
虎嘉一撇嘴:“你別說的好像事不關己似的,我揍那個藍衣青年,一半是為了自己,一半是為了你。”
“為我?”
“當然,你以為那個藍衣青年為什么搭訕我們,真正的目標是你。”
“胡說八道。”
“哼,就你涉世太淺,看不出他們的把戲,我可是特別留意了,在辦公樓正門的時候,藍衣青年跟我們搭訕有五分鐘,他看了你不下二十眼,而到了辦公樓后門,藍衣青年只看我,卻沒有看你一眼,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
“那是因為口罩青年一直盯著你,藍衣青年是口罩青年的助理,明白了嗎?嗯,我回想了一下,有九成把握,藍衣青年引我們去辦公樓后頭是口罩青年的授意,正門人多眼雜,后門就他們三個。”
虎嘉握拳示意:“打藍衣青年是打狗,口罩青年才是主子,他上來勸架,正好,我那一拳是替你給的,誰讓他打你的主意,要不是他退得快,而且沒還手,我絕對多給他幾拳。”
說著,瞥了李睜一眼:“喂,你說藍衣青年這頓打,口罩青年挨一拳,是不是活該?”
李睜一點頭:“活該!”
反正打也打了,事情已經過去,何必與她唱反調。
況且,對虎嘉的判斷,他倒是贊同七八分,朝陽是花花公子,朝陽一年換三個女友,這些傳言他也是有所耳聞。
從理性角度,何靜蕓這種突破校花層次,放在地球后世足堪女神稱號的存在,朝陽見了心動很正常,然后付之行動,說白了就是一種追求的手段,談不上什么罪大惡極。
作為當紅歌手,又有公司的經紀人看著,朝陽用下三濫手段的概率微乎其微,甚至連某種交易都不會沾,無非是丟個誘餌,創造和女孩接觸的機會,再以自身魅力俘獲女孩的芳心...
年少帥氣多金,足以讓他無往而不利。
不過理性歸理性,李睜心里還是莫名的不舒服,挨上一拳就是活該,嗯,只一拳便宜他了。
何靜蕓不領情,嘴上懟了回去:“你少來,叫我說啊,你就是這些天肚子里憋著怨氣,正好找到了發泄口。”
虎嘉一攤手,沒繼續爭辯。
這時,服務員端菜上來了,三人開動起來。
兩女食不言地吃了一陣,虎嘉忽然抬頭道:“艾,你怎么不問問我們為什么大老遠跑來深市找你?”
何靜蕓也是緩緩抬頭,咽下嘴里的食物,見她要開口的樣子,虎嘉趕緊捂住她的嘴:“你千萬別說,我考考他的情商。”
李睜在心中翻個白眼:不問就是最高的情商。
“我和靜蕓是朋友,來深市找我需要理由嗎?”
“那你為什么不去學校找靜蕓?”
虎嘉的反問一出,何靜蕓也是看向李睜,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
李睜和她對了一眼,苦笑道:“青歌賽結束后,一連十多天,我天天都去那個聲樂教室待一上午,等不到你,又聯系不上你,最后才和時光唱片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