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喝了一大口,甩眼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被你連累的。”
李睜莫名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怎么扯到我頭上了?”
“廢話。”風墨勻了口氣,道:“華璨勢頭那么猛,各大唱片公司都視作風向標,爭相追逐仿效,下午的時候,郭副總找我和葛光奇聊了聊,九月份,務必一樂隊,一男團,一女團發片,專輯錄制的前提是要先有歌。”
李睜有些無語:“寫歌是要講靈感的,這個急也急不來啊。”
“話是沒錯。”風墨先點頭,后搖頭:“但你也是搞創作的,應該明白十靈感當中,九個是被逼出來的,只有一個是閑出來的。”
李睜無以辯駁,重生這個世界以后,雖然作品都是搬運自地球的現成貨,但他本身也是詞曲人,前世寫了過百首,切身體會告訴他,風墨說的有道理。
靈感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并非無跡可尋,事實上,就是人的一種潛力。
什么時候最容易激發,無疑是壓力之下,被逼之下。
說句不好聽的,人的思維什么時候運轉最快?拿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
“華璨先來個四歌手齊發片,時隔一月,又來個三個歌手齊發片,且張張單月黃金起步,猶如七根鞭子在抽打各大唱片公司,簡直是要把人逼瘋啊,我說被你連累,有沒有冤枉你?”
迎著風墨名為你有種否認試試的眼神,李睜一想,還有求于這家伙,便認命地搖搖頭。
“既然認了,罰酒三杯。”風墨拿起一瓶黑方,倒了三個半杯,李睜沒有推辭,一一喝干。
八點一刻開始,舞臺上就有了表演,先是樂器吹奏,約莫半小時后,駐唱歌手登臺。
先是一名女歌手連唱三首,接著一名男歌手唱上三首,隨后就輪到了阿德。
酒吧的環境,非常適合搖滾,尤其阿德還是偏向于重搖滾。
上來第一首翻唱,八十年代末一首老歌《風一樣的來》,經過改編之后,節奏感比原本強烈得多,阿德的演唱與原唱風格迥然不同,副歌高潮部分,一聲強過的一聲,讓得酒吧的氣氛不斷升溫。
一曲之下,嗨翻全場,酒吧的客人聽得酣暢淋漓,掌聲與歡呼,震耳欲聾。
第二首,翻唱了李睜的首張單曲《突然好想你》。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
副歌部分,“突然好想你”這句,拉出一道有點撕心離肺的吶喊,繼而“你會在哪里”這句,又陡然低吟,強烈的反差,讓人心靈震顫,不自覺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第三首,翻唱了李睜首張專輯中的,《挪威的森林》。
“讓我把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人完美無瑕...”
阿德渾厚沙啞滄桑,又帶了那么點野性的嗓音,聽起來是那般樸實無華,卻又是包含了濃烈的深情。
第四首,《酒干倘賣無》。
“...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