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與眾人想法相左的是,秀家在親眼看到賬冊被封存后,并被拿走保管后,才對一旁長宗我部信親說道“土佐一國真是真是貧瘠啊,土佐的百姓真是堅毅,不足十萬石的領國,能夠多次動員出萬余的兵力出來。由此可見長宗我部家在土佐深得民眾愛戴啊。”
秀家話語中的酸意,被很多人聽了出來,信親是不了解自己老爹的操作的,被秀家問的有些懵逼。
“啟稟羽柴殿下”
“我讓你說話了嗎”
跪在地上的谷忠澄想要為少主申辯一二,卻被秀家粗暴的打斷。
秀家語氣之暴躁,絲毫看不出這只是一個13歲少年說出來的話。容不得秀家不生氣,長宗我部家這是拉自己出來給他們頂鍋啊如果秀家真的認可了這個知行,在之后秀吉下派的檢地中發現問題,秀家很有可能被追究連帶責任。
眾人被秀家突然發火給嚇到了,也是此時,眾人這才發現幕府正中還跪著兩位大佬。
秀家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花房正幸先起身,畢竟他不了解其中的背景,不了解土佐的真實情況被瞞騙是情有可原的。再加上他為宇喜多家奮斗一生,秀家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因為此事再被責難。
待花房正幸起身安座后,秀家將矛頭直指谷忠澄問道“是我給長宗我部家條件還不夠優渥嗎為什么長宗我部家想要置我于死地乎”
至于死地說的有些過了,但是這里也是秀家為了強調自己的憤怒,谷忠澄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依然勉強故作鎮定的問道“殿殿下何出此言啊本家是誠心降服的,萬般不敢有欺瞞殿下的事情。”
“我未說是何事,你怎么直接自爆有期滿我的事情發生呢”
“啊這殿下賬目后發怒,外臣故作此猜測。”
秀家聽到此刻,既然他死鴨子嘴硬,也不愿與他繼續糾纏,冷哼一聲開始報出數據,并開始對長宗我部家進行責問。
“明應年間,土佐有大族七家之多,合稱土佐七雄,其中以一條氏最為強大本領一萬六千貫,其他大名津野氏五千貫,大比良氏四千貫,吉良氏五千貫,本山氏五千貫,安喜氏五千貫,香宗我部氏四千貫,長宗我部氏三千貫,領有其他豪強領有約3000貫文。”
“這些都是土佐國司一條宰相向管領細川政元上報的土佐數據,土佐一國合計5萬貫約20萬石,怎么到了你長宗我部家治下只有不足十萬石了,你長宗我部家治的是什么國”
一條宰相就是一條房基,自應仁之亂后,從京都逃亡的關白一條教房第四代當主。伏見宮邦高親王的女兒玉姬,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7歲敘任從五位下土佐守土佐守正常是正六位下,這里明顯是抬格了的,十歲升任從四位上右近衛中將比現在秀家還要高,18歲時候敘升從三位參議也是抬格兼阿波守,妥妥的富四代人設。
一條房基可以說是一條氏的中興之祖,他在繼承祖上兩代的基業后,積極進行領國經營,其勢力一直到達高岡城,并把“土佐七守護”之一的津野氏置于旗下。
他把自己的弟弟大內晴持入嗣大內氏,自己娶了大友氏的女兒,在他的經營下土佐一條氏走上了極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