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約束的道路兩邊,有一名年輕的武士擠開人群來到隊列的最前面,近距離觀察正在行軍的隊列。
在他的身邊是極為身材魁梧的武士,擺出一幅兇神惡煞的面容。在加上他們腰間懸掛的武士刀,讓周圍的百姓無不退避三色。
他們這面明顯的目標,著實引起了周圍守備的豐臣旗本眾的注意。
不多時,就有兩個披甲帶盔的旗本武士帶著十余名足輕趕到,擋在他們的面前,并盤問他們的身份。深怕他們是刺客會對隊列中的“貴人”不軌。
“這位大人,我等是九州大友家的武士,隨主公大友左少將上洛拜見關白而來。”面對盤問,那名武士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并沒有非分之想。
這邊的騷動當然也引起了隊列中武士的注意,身負秀家護衛責任的伊達政衡2名著甲武士來到這里,親自盯著眼前這幾位“危險分子”,也終于讓這位九州的年輕,近距離觀察到了宇喜多家旗本眾的武備。
一個小小的插曲沒有引起秀家的注意,戰國亂世不論是浪人還是武士都是最常見的存在,會有專人負責去盯著他們。
這邊的故事也僅僅是讓秀家眼神瞟了一眼罷了,巧合的是被圍在中間的年輕武士正好揚起腦袋看向秀家這邊,與秀家發生了對視。
等到秀家走遠之后,看住他們的豐臣家旗本才逐漸散去。
被幾人圍在中間的年輕武士看著身邊的另一人年輕人問道“吉右衛門,你覺得怎么樣”
被叫到的武士應聲回復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強軍,特別是后面的藍甲武士比前面的豐臣母衣眾更加精銳。
現如今還能堅持流鏑馬術的武家不多,聽聞備前左中將麾下有一整只朝500人規模的流鏑馬隊,想來就是這就是他常勝的關鍵吧。”
“我剛剛看到他們的具足似乎都是統一的樣式,與我們傳統的大鎧和片小扎具足都不同,倒有幾分南蠻胴具足的味道,要知道現在一領南蠻胴具足不下百貫呢。”
在吉右衛門說話之后,邊上又有一人接話說道。
“如果左中將給他的500旗本都裝備這樣的具足,僅僅具足一向就是5萬貫的開銷。”
“我仔細看了他們的胯下的馬匹,腰高皆過1米4,必然是來自關東的良駒,這樣的馬匹也得數百貫一匹吧。”
身旁伙伴的回答都被這個年輕人聽在耳中,喚作吉右衛門的年輕人忍不住說道“也就是說光這只500人的流鏑馬隊,組建的花銷就不止10萬貫文,這點錢完全可以組建起一只數千人的強軍。備前當真如此富庶嗎”
流鏑馬隊之所以在戰國時期逐漸被淘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拋開這些騎射武士常年累月的訓練不談,僅僅是馬隊的組建成本和維護成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也難怪在戰國中其上野是小幡流鏑馬隊僅僅只有百人的規模了。
“這么說來,這位備前國的羽柴左中將,與關白殿一樣,也是一個喜好奢華之人嗎”在總結了周圍同伴的答復之后,被眾人圍在中央的武士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是這個判斷剛剛說出口,他又搖了搖頭自己進行了否定“能夠打敗小早川、長宗我部的武士,絕對不是一個喜好華而不實的家伙,而且我剛剛看到了他的眼睛,這個眼神絕對不會騙人。”
谷幾人對秀家的判斷,秀家自然是不知道的。秀家的排場這么大,路上引來路人的矚目是肯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