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廁也許是為了體現大友家的好客之道,大友宗麟給秀家的每個入席家臣都準備了一個侍女陪侍。
這樣一來這場酒席就已經不是尋常的酒席了,變成了武家私底下才會舉行的花酒。這種情勢的酒席一般只會在親近的武士之間私底下舉行,畢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而大友宗麟居然在接風宴上擺出這樣的酒席,著實讓秀家有些摸不透,他難道是覺得秀家年級太小,還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嗎
同樣的,這種酒席因為太過私密的原因,會讓男人和女人的丑態畢露。
大友宗麟延請的是秀家和他的家臣,秀家本人在這里,就算他的家臣們再怎么想放肆,也放不開手腳,玩不盡興啊。
突然秀家身旁又坐過來一個侍女,為秀家酒碟中又添置了一些米酒,秀家扭過頭去,非常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讓她的臉龐攀上一抹緋紅。
這個時候秀家才發現她的身上有一抹淡淡的花香,這個時代是一個生產力極為低下的年代。
尋常人幾天都不見得洗一次澡,身上沒有臭味也就罷了,像這樣身上帶著淡淡香氣的,必然是大家的女眷,身旁女眷身上的香氣引來了秀家的矚目。
秀家的這邊的舉動被臺上的大友宗麟看在眼里,舉杯邀請秀家喝酒,打斷了秀家的思考。
喝了幾杯之后,秀家見在做的家臣似乎因為自己的存在喝的有些束手束腳,于是借故不勝酒力先一步離開了。
結果秀家的人影還沒有走遠,就聽到剛剛的宴會廳中傳來男女之間的嬉笑聲,完全不似剛剛秀家在時那般嚴肅。
秀家在大友宗麟安排的屋敷等待了片刻,藤堂高虎也借故出來面見秀家。
見到藤堂高虎前來,秀家半開玩笑的說道“怎么不在里面多玩一會兒,這樣的局可不是時常都有的啊。”
藤堂高虎撓了撓頭,干笑著說道“大友少將確實熱情好客了一些,只是在下確實不好這口。”
秀家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他,什么不好這口,恐怕都是借口。是因為藤堂高虎是秀家的姐夫,而且還沒結婚呢,怎么都得給秀家這邊娘家一個好印象,這才選擇從席間離開的吧。
當然秀家看破不說破,秀家向他問道“你從席間出來,必然有事要和我說,現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是”藤堂高虎向秀家行禮之后開口說道“殿下容稟,我覺得島津家這邊的攻勢有些迅猛,其進攻的人數恐怕不止1萬人,要知道佐伯城及周圍的幾座支城怎么說也有3000兵力,1萬人的軍勢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攻下。”
其實稍加思考就能發現其中的問題,平日里以秀家的敏銳甚至不需要別人提醒。但是今日藤堂高虎和秀家說了之后,卻未見秀家表態,高虎以為秀家忽略了這點,于是向其提醒。
誰承想秀家卻淡淡的回應道“我知道,敵軍必然是多面進攻,人數不下2萬眾才能完成這樣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