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島津家也在戰爭中學習其他大名的先進射擊方式,就比如織田家的三段擊方式。不過島津家并沒有將鐵炮眾集中起來的打算,人數略顯不足。因此一各鐵炮組僅有倆人,一人負責裝藥,一人負責射擊。
而秀家這邊早就把預裝藥帶入到軍隊之中,每個鐵炮足輕的身上肩膀上斜跨著兩圈備丹帶,每人預備預裝藥30發,足夠他們在次高強度射擊中的使用。
而且秀家的鐵炮眾可以根據隊列的需要進行轉換,最多訓練了4段擊的方式保持火力輸出。現如今秀家這邊正好50人一排,后面3有3排人專門為最前一排負責裝藥,其火力輸出保持度比對面的島津家的鐵炮眾高了一倍。
雙方的鐵炮眾開始在各自領隊武士的指揮下,開始向著對面互射,雖然雙方有準備了防御用的木遁,但是秀家這邊的木遁是包鐵皮的,相對而言對鐵炮射出的鐵彈的防御效果更好。
而對面的的木遁單純就是一塊木板,鐵炮的鐵彈甚至可以直接將其擊穿,收割其身后舉著木遁的士兵的生命。
在加上秀家這邊的火力輸出保持力度比對面高的多,很快對面島津家的鐵炮射擊持續性就開始出現問題。
最開始的時候,對面的島津家士卒還企圖出來將倒在地上的同伴拉回去救治,但是很快宇喜多家這邊第二輪射擊就將這些跑出來幫助同伴的士卒也擊倒在地,島津家士卒只能屈辱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在兩邊軍陣中間痛苦的哀嚎。
除了陣前鐵炮的對射,島津家還需要面對宇喜多家箭羽的設計,這可是青龍備的弓箭,用的是上號的水杉木做弓,羽毛尾做箭翎,精鐵做頭的破甲箭頭。
甭說是普通足輕頭頂藤、竹編織而成的陣笠了,就算是武士頭頂的鐵兜都給你射穿了。
日本軍隊因為丸木弓力度的原因,對于盾牌的并沒有進行重視,畢竟普通武士的鎧甲就已經足以防住丸木弓射出的竹箭了。
后來在鐵炮普及之后,木遁和竹束被重新沖歷史的垃圾堆中翻找了出來,作為陣前防具,但是其目的僅僅是為了防御鐵炮的平射。
別說是對面的島津家了,即便是現在最善于射弓的宇喜多家對于盾牌的普及度依舊不高。
這下島津家就麻煩了,因為這次他們遇到的不再是粗制濫造的丸木弓,也不是民間自制的竹箭,而是由宇喜多家長船軍工坊和苫小牧弓制備坊作出的強攻和利箭。
“嗖嗖嗖箭羽破空聲,剁剁剁箭羽破甲聲噗嗤噗嗤箭羽入肉聲”
“啊啊啊”島津家的慘叫聲不斷的從陣中傳出,秀家注意到島津家的陣勢出現了一陣松動。
秀家扭頭對著身后旗本眾的權備隊長浮田源三兵衛宗全和伊達政衡說道“等下輪鐵炮射擊之后,你帶著旗本眾沖上去,沖垮敵人的陣線,青龍備緊隨其后對敵人展開破陣,可不能讓對面的島津氏真以為我們讓著他們了。”
浮田宗全是秀家堂兄,前面被秀家派到蝦夷去的浮田宗勝的兒子,往上數三代都是一個爹。
除了浮田源三兵衛宗全外,還有一個浮田惣次郎,也是秀家的堂兄,不過他的關系可就遠了,可以追溯到秀家的太爺爺宇喜多久家的三子浮田國定之后。
浮田宗全接令之后,帶著旗本備騎著戰馬小步快跑來到陣左,隨著青龍備鐵炮眾最后一輪射擊結束,他們手握長槍高喊著萬歲向島津軍陣沖去。
兩軍相隔50步,馬匹的速度甚至還來不及跑到全速就已經硬生生的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