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山忠助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稍微整理了一下話句后才說道“小兒可是因為被敵騎兵隊沖陣受了一些刺激,因此對豐臣軍的戰力有些高估了。
在我看來對面的豐臣軍應該于我軍勢力相當,當然他們的著甲率要高過我們一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近畿地區相較富裕一些嘛。”
樺山忠助其實心里很清楚,或許自己的兒子是說錯了一些,但是也大差不大,對面的豐臣軍確實是自己這么多年見過最精銳的軍勢,即便是當年大友家的強軍都比不上。
但是此次反擊大友乃是國戰,島津家傾盡全力之戰,自己怎么能在陣中尚未開打之前說些喪氣的話呢。
最重要的是,人永遠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島津家從耳川之戰勝利之后連戰連捷,國土拓展數倍,從上而下已經產生了天下唯我獨尊的想法。
現在告訴他們,自己和近畿來的軍勢比就像土包子一樣,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只怕自己剛說出口,就會被當做怯戰處理,島津兄弟和其他武士家族會直接把樺山家生吞了。
島津義弘對樺山忠助的回答很滿意,這樣才附和他的預期,對面的豐臣家再強也是大名家,能強到什么地步去
難道就他們是百戰之師,自己的島津軍又何嘗不是從薩摩一步步打出來的那
他現在只覺得有些惋惜,惋惜樺山久高這個年輕人,居然斗志就這樣被擊倒了,自己曾經還想將他作為下一代家老好好培養了呢,看來還是要磨煉一下。
島津義弘看向樺山忠助,又向他問道“關于換回俘虜的是事情,那位中務卿怎么說”
樺山忠助將秀家的條件和盤托出,島津義弘還沒說話,一旁的島津義久便開口否決道“此事絕不可能。”
谷萛在其出言否決之后,又有一人表達意見“談判嘛,自然不會第一次就這么順利,豐臣家既然開出了價碼自然是可以談的,右馬頭稍安勿躁啊。”
說話的人喚作右馬頭颕娃久虎通稱小四郎,自號官職左馬介,乃是薩摩島津氏的家臣以及颕娃氏第7代家督。
其出身與永祿元年1558年,歷史上卒于天正十五年1587年。
他因同父異母的兄長颕娃兼有被殺而繼任颕娃氏家督,并與天文8年,成為島津貴久麾下。
天正4年1576年,他協助島津家族進攻高原城,翌年參與耳川之戰,于1580年受命獨自領兵出擊水俁。
那時他已經是領有薩摩颕娃及指宿兩地,授知行8700石,同時兼任這兩郡的旗頭兩郡知行合計約24萬石,慶長時期檢地32萬石。
后來在大約天正10年1582年,他參與了肥前國和日向國的合戰,但于千千輪城千千石攻防戰中負傷。
在天正12年,颕娃久虎成為島津義久的智囊團其中一員,后來作為與力交給島津義弘。
在耳川之戰、肥后國進攻之戰以及與大名龍造寺隆信的戰斗,如沖田畷之戰中均令他贏得彪炳的戰績,因功晉萬石知行。
颕娃久虎本人深得島津義弘的信賴,島津義弘多次稱許他為勇將,并給出了“全部的豐肥戰役都是全賴久虎才能成功。”的贊賞。
從上面的樺山氏、川上氏、再到這里的颕娃氏都是島津氏庶流出身,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島津家和他們的分家對于薩摩、大隅兩國有多么深的影響力了。
難怪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對于島津氏處理這么保守了,實在是島津這個姓氏在南九州太具威懾力了。
畢竟就算你將島津四兄弟連根拔起了,這塊地上依然是島津這個家族話事,最有效的處理辦法就是把島津宗家和分家連根拔起全部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