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在秀長的耳邊爭吵,秀長卻已經再也吃不下飯了。
在聽到自己妻子告知秀家帶著小菊返回岡山時候他的內心并沒有多少波瀾,但是在聽到秀家這邊的態度這么果決之后,他很快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片刻之后他對著外面說道“今日外面是誰當值”
一名武士應聲而入道“主公,今日由我勇五郎負責。”
“你去對門看看,對面的右近衛大將是否已經離開了,如果已經離開了去詢問一下奉行所,是否提交了書狀,如果有的話,把書狀拿回來給我。”
“哈衣”那名武士應聲而退。
過不了多時,那名武士從奉行所返回,帶回了秀家的書狀,并兩秀長回答道“我去對面問了,豐臣大將家內一進門沒有任何一位主人在了。”
秀長熟練的展開書狀一看,心中對此事就有了數,也理解了秀家為什么回去的這么焦急了。
辰千代作為秀家的長子,更是目前豐臣家第三代的第一人,他的情況牽動了很多人的心。辰千代生病也就能理解秀家為什么這么著急回去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疑惑,他總覺得里面有些不太對勁,辰千代生病秀家召集情有可原,自己快馬加鞭回去就行了,為什么一定要帶著帶菊姬回去
況且剛剛秀長聽那名喚作勇兵衛的武士所言,多門的右近衛大將家已經沒有一位主人在了。
對了沒有一位主人了,前幾日秀家還說他的妾室直子再次懷孕,如今剛剛滿月,正是應該安胎的時候,秀家怎么可能帶著她舟馬勞頓
想到這里,秀長有對著那名武士問道“對門的直子夫人也走了嗎”
聽到秀長的詢問,那名武士低頭回答道“在下沒有問具體主人的行蹤,只是隨口一問,對面的們房回答,所有主人都已經回去了,準備了好幾頂轎子呢。”
聽到這兒的秀長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又對著那名武士下令道“你再去京都醫館問一下,今日早些時候,豐臣大將府是否有派人來尋找名醫外帶出診。”
又過了不多時,那名武士再次帶回話來“我問了好幾家醫堂,都沒有聽說右大將府上有人來過。”
秀長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身體有些無力的依靠在靠椅的扶手上,伸手用絹帕掩住口鼻,不停地咳嗽著,好在并沒有咳血。
身體稍稍平靜之后,秀長搖著頭口中呢喃的說道“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甩起了小性子。”
是的,當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之后,秀長對于秀家的想法已經心知肚明。
本來在這個關鍵節點返回岡山就很奇怪,但是人家孩子生病趕巧也不是人能操縱的。
但是作為武士,長子生病他完全可以自己快馬而回,即便需要身為主母的菊姬回去,也不用催著這么急一起走,完全可以分為兩隊前后腳離開,畢竟轎子和快馬速度不一樣。
更別說秀家帶走了最不應該帶走的再次懷孕的直子了,如今正是安胎的孕婦怎么可能被一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