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氏長身旁的堂兄弟成田長親在一旁開口解釋道“豐臣家內部可以使用五七桐紋的并不多,不過是關白秀吉、大納言秀長、右大將秀家、參議秀次等人罷了。
聽說秀長病重已經不能領兵,秀吉如果親至必然是走東海道而來,因此東山道而出的看來是豐臣家的兩個小輩秀家與秀次之一了。”
聽聞來的是小輩,上野軍中部孤陋寡聞的豪族稍稍松了一口氣,誰知成田氏長聽了自己堂兄成田長親的分析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看向豬俁邦憲說道“如果負責上野侵襲的是豐臣秀次尚且無需憂慮,但是如果過來的是豐臣秀家的話,我們恐怕就要兇多吉少了。”
豬俁邦憲沉默不語,一旁有不知事兒的武士不信邪的叫囂道“有沒有這么夸張啊,一個小輩領兵能不能服眾還是個問題呢,只要我們回到廄橋重整旗鼓,說不能可以在大殿到來之前就將他趕回新農去。”
“巖松大人切不可說出如此狂言”聽到那名武士叫囂的成田長親開口解釋道“聽聞那位右大極善用兵,并且喜歡出奇兵制敵,德川、毛利、島津、長宗我部等群豪都在他手中吃過虧啊。”
他的話音未落坐在主座的豬俁邦憲便一錘定音說道“絕不可能是右大將,他早就被證實在駿府與安房守北條氏邦等大人對峙,怎么可能這么快打到上野來。”
他的話很快得到了周圍大名的贊同,在他們看來從駿府跑到信濃,光步行都要十天八個月,更別說從信濃出擊上野了,可是昨日送來的通報還在說7天前確認豐臣家主力依舊在駿府集結的消息。
豬俁邦憲與成田氏長交流了片刻,隨即下達命令道“諸位無需這么擔心,那個豐臣秀次不過是草包一個罷了,在美濃被德川教訓了一次,在九州更被島津教訓了一次,甚至在紀尹連根來眾都搞不定。
如今天色已晚了,大家今夜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一早就從巖柜退軍,前往廄橋修整。
此次出陣真田,上野為了不耽誤秋收才動員了4000多人。我會馬上派人送信去要求上野各家動員兵力,準備在廄橋集結后與豐臣秀次決戰。”
好不容易送走了同僚,豬俁邦憲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巖柜城,不甘心的錘了錘拳頭“可惡啊,明明下城在即,卻要就這樣回去了。”
與豬俁邦憲認為突入上野的是豐臣秀次不同的是,離開柳沢城的的成田氏長與成田長親兄弟卻顯得憂心忡忡。
回到自己的營壘成田氏長終于按捺不住想自己的堂兄弟問道“大藏成田長親自號大蔵大輔,你覺得進入上野之敵究竟是何人”
成田長親有些苦惱的反問道“主公也覺得事有蹊蹺嗎”
成田氏長點了點頭回答道“依照你的分析,如果是豐臣秀次根本不會作出突襲碓冰垰這么貿然的舉,他應該等待他舅父秀吉的主力在駿河集結完成之后再出發。
我聽那名武士轉述的作戰手法怎么看都像是豐臣秀家所為。”
成田氏長不確定自己的想法,這才想要向家中智囊成田長親確認,他打心里是希望成田長親能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桉的。
誰知成田長親點了點頭看著他說道“在下也是這個想法。”
從成田長親處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成田氏長沒有絲毫的愉悅,反而有一種恐懼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