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晴助和一色直朝是古河公方家的重要家臣,一個是下總國關宿城主,一個是代替北條氏看管古河城的古河城代。
是的在北條氏擊敗古河公方之后,就已經控制了古河城,不然結城和小山這兩個古河公方的家臣也不會在后面獨立于北條繼續對著干了。
北條氏控制古河公方不僅僅是給他松老婆塞兒子,更是依靠梁田晴助和一色直朝這兩個最大的二五仔的幫助,一個在內掌管內政,一個在外主管軍事。
雖然在名義上北條氏是古河公方的輔政管領,不過實際上成了北條氏養的一條狗。
因為不滿兩人的專政,古河城內的大部分不愿意投降北條氏的家臣都出奔投靠了結城、左竹等家,古河公方手中的勢力越來越薄弱陷入了惡性循環。
而在這種情況下,野田弘朝成了唯一能和兩人對抗的重臣。
不過他很聰明,知道自己對不過有北條氏撐腰的兩人,因此明面上與兩人步調一致,但是暗地里一直在保障足利氏存續和威嚴。
此次秀吉討伐北條,長船貞親在上野擊敗了下野、下總的聯軍,讓他看到了希望,這才在長船貞親南下的時候,作為內應開城,并幫助其聯絡關東諸侯。
隨著長船貞親話語,野田弘朝也開口說道“自晴氏公以來,我足利家就一直受到北條氏的壓迫。河內與宮內兩人目無君上狐假虎威,先殿在世之事就深受其苦。
兩人專權跋扈,家中許多重臣都被其放逐而走,足利家上下已被其完成架空。甚至臣下懷疑當年梅千代王丸殿下之所以夭折,也是因為中了兩人的毒手啊”
野田弘朝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而坐在上首的秀家在聽到最后他連梅千代王丸的死斗歸到這倆貨身上的時候,眼角就開始不住的跳,心道“戲過了啊,過了。”
要知道梅千代王丸是足利義氏的唯一的兒子,氏姬的弟弟,本來確實是應該由他來繼位的,掌控一個小孩子可比掌控一個大人容易的多,他們沒有理由對梅千代王丸動手。
不過長船貞親卻適時的用拳頭重錘了一下地板呵斥道“太過分了居然以臣弒君,實在是天理不容”
秀家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于是便對著足利氏姬姬野田弘朝說道“你們的意思我已經收到了,我會將向關白大人如實稟告的,一定不會牽扯到足力家,這一點請你們放心。”
野田弘朝很滿意秀家給出的回答,用眼神示意長船貞親繼續說下去。
長船貞親在收到信號之后向秀家開口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想要殿下做媒,為古河足利家找一位男將軍。”
說罷她指著足利氏姬說道“足利殿下是如今古河足利家唯一的繼承人了,不過畢竟是女子,在處理事務上面多有不便,足利家說到底還是要男人來當家的啊。”
這里要做一下解釋,古河公方是外界對被趕出鐮倉的關東公方家的稱呼,他們自己還是自稱鐮倉公方,秀家為了以示尊重也稱呼其為鐮倉公方。
而野田弘朝口中的古河足利家就是鐮倉公方,不過一個在報家名的時候會以現在的古河為標簽以示和小弓足利的區分。
秀家聽聞是讓自己幫足利氏姬找老公,而不是把她送給自己做老婆,秀家的興致就沒有這么高了,隨便湖弄了幾句說道“這個事兒足利殿下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上報給我就行,我可以幫忙代為說和一下。”
長船貞親見秀家這幅表情明白秀家是會錯了意思,他借著說道“可惜足利殿下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武士可以入繼足利家門了啊。
在古河御所的足利殿聽聞了殿下在上野的戰勝北條氏政的事兒,又向左門衛大夫野田弘朝詢問了您的過往對您頗為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