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又說是你自己替我代筆的,那么后面截殺我使者的故事是不是一樣呢
若是你真的是突然要截殺使者,獲得書信,你又哪里有時間去清理什么地方
承認吧,這一切都是你的妄言,當天晚上風平浪靜,我已經問過下面的武士,你是獨自一人借口家中有事得我準許出的城。
守門的武士見來人是你壓根沒有細查,畢竟誰能想到我的右筆居然背叛了我出奔了呢
承認吧,壓根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截殺使者的事,如果真的有這事,請問被殺的使者在哪里真田及諸位大人找到了嗎”
尹達政宗步步緊逼讓伯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依舊掙扎著說道“是是你口述我寫的書信,為了保密要求我親自送到。”
說道這里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自證清白的論點,看向淺野長政和秀家掙扎著說道“兩位殿下,請您原諒我吧,我是為了凸顯出我的功勞這才編造出了所謂截殺使者的話,從頭至尾都是由尹達政宗派我去的。”
“荒謬,天底下哪有讓自己的右筆去送這么重要的信件的道理,那豈不是在向眾人宣告我尹達政宗謀反嗎”
你聽一聽尹達政宗這句話,挺有道理的,可是再仔細品一品就會覺得不對,我們現在不久是在議論你有沒有謀反嗎
可是尹達政宗用他巧妙的語言,成功將自己的形象樹立成一個被奸臣迫害的忠于豐臣家的形象。
秀家看向尹達政宗,突然發現他這個人還挺有意思。
現在須田伯耆的可信度已經被擊穿,最關鍵的物證有問題,人證剛剛還說漏了嘴,想要憑借這封信定尹達政宗謀反的罪責顯然已經不行。
就連秀家都已經對須田伯耆這個小人充滿了厭惡,示意左右武士將他拉下去仔細審問,若是最后罪成,必然要被除以斬刑。
就連淺野長政都放棄了繼續質問尹達政宗,坐回到位置上等待秀家的決斷。
聽了一整場辯論的秀家從位置上站起,看向站在下首的尹達政宗問道“左京大夫你這么自信與一揆眾沒有交集嗎更沒有資助、鼓動一揆的行為”
“絕對沒有”尹達政宗否認道,但是隨即又補充道“年前營救木村吉清父子時候用軍糧1500石鐵炮20挺,換來其能安全開城離開。
當時在下剛剛轉封,兵力實在不足,只能出此下策以和平的方式就出兩位,若是殿下認為這也是資助一揆的話那便是資助吧。”
“不算,這怎么能算呢,你是受了石田治部和淺野侍從的命令嘛。”
“你要不再想一想,在一揆發生之前,對會津、巖代領的一揆是否有接觸和資助呢”
尹達政宗看向秀家,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秀家究竟知道多少,又是不是在詐他。
但是回想起過去應該沒有留下痕跡的尹達政宗認為,秀家手中頂多有幾門繳獲的鐵炮或其他軍備,還有幾個證人的證言,實質性的往來的證據不可能有。
因此依舊堅挺的回答道“當時在下被迫轉封,知行地大大減少,有很多本地的武士不愿意離開,其中不乏大族。
他們與臣下及尹達家多有情分,離別之際臣下曾經送出一部分軍備作為補償,感謝他們多年來對本家的付出,是我辜負了他們。
當時我實在是沒有足夠的知行對他們進行安頓,只能將他們留在本地,又沒有足夠的錢糧補償。
臣下想著關白殿下所言今后天下一統,南北再無戰爭,便認為那些軍備已經沒了作用,將他們都作為補償折價送了出去。
若是后來有部分武家參與一揆,使得殿下在北上的途中有所阻礙,實在是在下的無心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