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派木下家定為首待著片桐且元等人,假借祝賀足利氏姬產子的名義北上,實則是去監督足利氏姬生的是不是男丁。
氏姬的預產期就在7月,他們此刻從京都出發已然是來不及了,不過這一世的日本可沒有什么貍貓換太子的典故。
他們自然想不到秀家會將擁有豐臣、足利兩家高貴血統的男丁替換掉,因此當來到河越城發現氏姬產的是女兒之后,并沒有表示懷疑。
當天便書信一封送回京都,聲明童謠乃是無稽之談。
事實上,一直偏癱在床的秀長也在關注這件事,他比秀吉更清楚這件事的影響力有多大,若是逼翻了秀家豐臣家的天下很可能一世而終。
再加上他對秀家的了解,不認為秀家是一個有反骨之輩,在秀長和秀吉死去之后整個豐臣二代中確實只有秀家最爭氣。
因此他對于這首兒歌對秀吉作出了自己另一番解釋,用著他口齒不清的話語說道“這首兒歌的意思或許是我等故去之后,豐臣家由秀家擔當柱石撐起國政之意,以下犯上乃是偏讀。
至于最后的足利又稱孤的事,未嘗就是秀家的兒子。畢竟秀家和菊姬是有嫡出的男丁八郎的,怎么也輪不到足利家的兒子掌權。”
秀長的解釋勝過秀家的千言萬語,秀吉很快就接受了秀長的解釋,這讓秀家不僅懷疑,若是將來秀長真的不再了,再有奸佞來這么一下,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盡管足利氏姬所生乃是女童,再加上秀長解釋了童謠讓秀吉稍稍放下了戒心,不過秀長依舊告誡秀家最近這段時間前往不要離開京都,關東的事可以遙控指揮。
至8月底,蒲生氏鄉領上杉景勝、最上義光、南部信直、伊達政宗、佐竹義宣等人終于來到京都,這也標志著今后數十年奧羽格局的最終確定。
伊達與佐竹將人是被秀吉的母衣眾直接壓入聚樂第受審的,好在秀家在路上派人通知了他們兩人,讓他們方關心。
因為秀家知道他對奧羽那個旮旯的態度,能平穩過渡便是最好,他可不希望再來一次奧羽征伐。
眼下只要伊達政宗和佐竹義宣兩個人一口要死,秀吉這邊便沒有口供,對兩家的處置想必不會太重。
果然如秀家所料,秀吉并沒有直接定伊達政宗內通一揆的罪責,甚至沒有對他的行為作出定義,就將他放了出來。
據京都的小道消息說,這其中有伊達政宗的正室愛姬出力的原因,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種捕風捉影的事秀家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相信。
至于佐竹義重早就被秀吉抓到了京都,隨著佐竹義宣的到來,父子倆也已經對好了口供,佐竹義重承擔下全部的責任,佐竹義宣作為大名有監管不力的罪責。
作為犯下駭人聽聞滅族慘案的佐竹義重,當時輿論的風口是要其為武士的不名譽切腹,但是在淺野長政的勸說下改判了流放高野山之刑。
由于南方33館除了武田家幾乎全滅,很多家族想要復興家族都做不到,秀吉便只賜予了武田家本領安堵的安排以示安撫。
不久之后奧羽再仕置的分封開始,首先是對水野忠重陸前國牡鹿郡、桃生郡、本吉郡、気仙郡6萬石安堵的再次確認,并正式確認本城為石卷城。
隨后是對兩位被改易大名小野寺義道、大寶寺義勝的改易。是的,盡管秀家這邊幫著上杉家對大寶寺義勝的事極力掩飾,但是秀吉依舊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