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百姓已經順從秀家的統治5年多了,即便在當下明國、朝鮮從西、北兩個方向的征討,前線戰局不利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背棄秀家,反而積極參與征兵作戰,對于秀家統治的認可度是很高的。
秀家也一直嚴格約束麾下的軍隊和家臣,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么駭人聽聞的故事。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在當下秀家局勢弱勢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挑動兩道百姓的內心,最終為有心人利用導致兩道內部也出現紛亂。
到時候外有強軍內有亂兵,秀家對于朝鮮兩道的統治也差不多宣告結束了。
之前沒有證據,官字兩個口橫豎都是秀家說的有道理,只要補償得當、補償的迅速,再稍稍地頭認個錯也就能安撫了。
可是這一次是屠村這么嚴重的情況啊關鍵還被拖延了這么久秀家才知道,底下恐怕早已暗流涌動了吧,不然高原府判也不至于摁不住下面的壓力,將此事上報上來。
很明顯這份羽織是遺落在現場的有力證據,當時家臣們看到秀成受傷肯定手忙腳亂的護送他回來醫治,自然不會關注周圍遺落的物證。
雖然暗罵熊田清吉造假屁股沒擦干凈,但是中川家絕對不是秀家看押輕易放棄的盟友,因此秀家還是決定幫其收尾,他伸手向馬場實職索要羽織,打算將其燒毀。
誰知馬場實職表現的比秀家更急,他對著秀家說道“這恐怕不好辦。”
“不好辦李旻一不愿意將證物交給你嗎”秀家向馬場實職問道。
“并不是這樣的”馬場實職委屈的說道“是當時高原府衙內還有一位大人,他將證物取了去了。”
秀家在豐臣政權內部有著超然的地位,別說在朝鮮了,在日本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不看僧面看佛面”,秀家很難想象日本有大名對自己這么敵視,居然敢直接忤逆自己的決定。
更別說著是在朝鮮、在咸鏡道了,這里這么多年來可都是由秀家代為統治的存在啊,向在兩道的大名和軍勢本質上都是客軍,包括加藤清正。
“誰這么大膽子,連你的面子都不給”秀家火氣上頭怒道“這里是朝鮮、是咸鏡道,誰敢在這里和我秀家放肆”
秀家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聲音說道“豐春殿下,你不要為難你的家臣了,那個索要血衣的大名就是我。”
隨著話音落下,秀家和幕府內的所有人將目光看向外面,只見一名30來歲的中年武士蓄著八字胡須,身穿褐色著物走了進來。
秀家瞇了瞇眼睛這才看清遠方來人居然是掃把星石田三成。
人雖然號稱掃把星,但這只是出征朝鮮的大名給三成取得名字,人家每一次出使可是正兒八經的秀吉使者,即便是秀家也要給些薄面。
“我說今日外面怎么喜鵲叫的這般頻繁,原來是治部少輔到了”秀家看向石田三成打著哈哈恭維道“石田治部什么時候來的朝鮮,我怎么不知道。又怎么到了咸鏡道了,都不和我說一聲。”
話一剛出口秀家突然有一種吃屎的感覺,再結合這件事上秀家和石田三成兩人的態度,秀家突然有一種自己是被抓包的大反派包庇犯,而石田三成是青天大老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