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西軍大名一命,本質上也是在救我自己一命。”秀家并不同意以心崇傳自己放棄機會的看法,但是現在的局勢確實就這么僵持在了那里,這或許就算議和的后遺癥吧。
“那以大師之間,這天下亂局是否還會再現呢”
“其他大名我不甚了解,我只知道以岐阜殿下與殿下您的脾氣,想要和和氣氣的維護豐臣家二元統治這是不可能的。”
以心崇傳對于當下的僵局也有些頭疼,但是他比很多人看得都要透徹“殿下您與岐阜殿下,可都不是輕易向別人服軟的人。這個天下恐怕遲早還要東西對立。”
關于他的看法秀家是贊同的,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就成了下場的棋手了,這是秀家不愿意的。
于是他再向崇傳問道“可我不想這么早與岐阜殿下斗的兩敗俱傷,我想要做那漁夫。”
“殿下向左漁夫”崇傳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以殿下之體量,不論是淀姬還是岐阜殿下都不會對您輕易放松警惕,除非殿下不在了,不然他們恐怕不會輕易動手啊。”
經過幾輪外圍的試探,兩人的對話終于切入了主體。
秀家向他詢問起關于在內還是在外的看法“那依你看來我是應該遠離廟堂安心發展我的小關東了咯”
“殿下誤會我的意思了。”以心崇傳搖了搖頭表示道“這份忌憚并不是殿下回到關東不問世事就可以讓他們放松警惕的。”
“況且殿下本就是天下聞名的戰將,歷戰多年鮮有敗績,正是威名赫赫于天下的存在。如今又得封豐臣家若年寄,擁有替幼主掌管天下武家之權柄。
像殿下這樣擁有實力、擁有名望、擁有大義名分之人,沒有什么道理的就返回關東去,大家都會覺得殿下您是在積蓄力量,又有誰會這么愚蠢的把頭送上來給您砍呢”
對于以心崇傳的回答,盡管秀家有部分贊同,但是依舊打心底里不服氣。
他對著崇傳控訴道“你在大坂他們不敢動,我退回關東他們還是不敢動。那就這么僵持著了這天下就由這群跳梁小丑在臺前搔首弄姿了難道我我只有以勢壓服,以政治妥協這一條路了嗎”
“那便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好讓殿下不得不離開中樞,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開了手腳去作弄。”
以心崇傳思考了片刻,給出了秀家一個方案“我曾聽殿下提及東北以北有蝦夷族,過去東北9國不就是在蝦夷人手上拿下來的嗎殿下若是可以出陣蝦夷”
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又自己搖了搖頭給予了否定“關白殿下發起的朝鮮之役讓眾大名精神疲敝不堪,但是據說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這個時候若是想要號召諸大名對蝦夷發動攻勢著實有些困難。”
秀家從以心崇傳這里得不到破局的答桉,索性將問題縮小,向他詢問道“那依你的意見,我是應該坐鎮中樞,勾連天下大名最終以勢壓制。還是應該遠遁江湖靜待他們最后耐不住性子以至天下之便呢”
出乎秀家預料的是,以心崇傳給出的答桉居然是想要秀家回中樞去。
他的理由是“遠遁江湖他們也不一定會鬧,反而將主動權全權讓給了別人,倒不如以中樞之權利壓制反對的意見。”
這么看起來以心崇傳的看法倒是和天海在大方向不謀而合了。
畢竟你就算出去了,把舞臺讓給他們,他們也會忌憚你這個既是棋手又是裁判的家伙。倒不如就在大坂中樞這灘渾水里和他們拼刺刀。
秀家和以心崇傳都知道,在大坂城拼刺刀是下策。崇傳更是向秀家說出了秀家在大坂城城的弊端。
最大的問題莫過于秀家的本領遠在關東,而此刻豐春家也是主少國疑的時候,萬一秀家在大坂出了什么岔子,豐春家很可能馬上就散了。
即便秀家在大坂城政治斗爭沒出意外,秀家長時間不再本領,對于關東的掌控力肯定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