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第三波10、等到第五波5人沖上去后,留下的50人母衣眾已經全都血撒沙場,但是他們留下了近200人的尸體,交錯著倒在寺廟田的平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這些都是平時與自己親如兄弟、子侄的母衣眾成員,他們的面孔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想,池田恒興留下了懊悔的淚水,口中不停的呢喃著他們的名字。
眼見池田恒興身邊只剩一位持旗眾,作為大將的酒井忠次縱馬上前對著池田恒興勸道“羽柴無道,我主與織田侍從聯手反擊,攝津守作為右府的一門親藩,如何能為逆賊效力,好在我主德川參議殿有好生之德,攝津守只要投降,一切都好商量。”
池田恒興此刻早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哪里會被這些花言巧語所蒙蔽,看著身后因為緊張喘著粗氣的豬之介,池田恒興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放松,等下在我身后就好。”
看著池田恒興的目光,豬之介激動的點了點頭,強行讓自己安定下來。
由于之前摔斷了右腳,池田恒興只能拄著長槍,從階梯上站起,一步一跳的來到階梯之下,引來無數德川軍的嘲笑。
但是作為主將的酒井忠次和井伊直政卻對池田恒興的舉動感到震撼,敬佩于他的決心,呵斥著身后嘲笑他的士卒。
池田恒興找到一個位置,將一柄長槍往地上一插,身體依靠于其上,再拾起另一柄長槍做出戰斗的姿勢,事宜對面可以進攻了。
深受感觸的井伊直政決定親自為池田恒興送行,他從馬上下來,拿起自己的十文字槍上前就與池田恒興進行一騎討。
可是自己右腿受傷行動受到限制的池田恒興哪里是他的對手,幾次虛晃換招之后就因為重心不穩摔到在地,再一次引來德川軍士卒的嘲笑。
“攝津守投降吧,我家主公沒有想要殺你,如今的你如何能夠戰斗?”井伊直政有些于心不忍看到老將折命于此,于是開口勸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池田恒興在此依靠長槍強撐著站了起來,開口問道。
“我叫井伊萬千代直政,乃是遠江佐久城城主。”井伊直政回答道
“我記住你了,但是有些事情你不懂”聽到對方報名之后,池田恒興笑了一聲,隨后對著身后的豬之介說道“你來背我我,我們一起沖上去,別怕,很快就結束了。”
豬之介顫抖著點了點頭,彎下腰背起了池田恒興,池田恒興手中握緊長槍,豬之介則背著池田恒興向著井伊直政沖去。
經過兩個回合的交手,井伊直政找到機會,一槍刺穿豬之介的喉嚨,并刺入池田恒興的腹部,兩人摔到在地上。
池田恒興被刺穿了胃部,鮮血從喉嚨中反涌而出,強撐著最后的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口齒不清的說道“現在,拿著我的首級去請功吧,我只希望,能把我們50幾人葬在一起。”
說罷平躺下來,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心中開始想念在即的妻子、女兒,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丈夫。
又想起已經逃走的池田輝政,希望他能成為一位合格的家主,撐起池田家的天空。
此時井伊直政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介錯用的太刀,站在池田恒興頭顱邊上。
看著這個年輕的少年,池田恒興似乎看到了自己長子的身影,開口說道“對不起啊,讓你費心了。”
隨著井伊直政爆呵一聲,池田恒興的頭顱被砍下,在最后一刻池田恒興的腦海中還在想著自己的長子,心中說道“我來陪你了,元助......很抱歉,父親沒有完成對你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