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聽聞,結合后世的知識,一般判斷為基因突變引起的神經系統障礙,或者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智力缺陷。
這種問題即便是在后世都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毛病,更別說是在醫療不發達的過去。
在結合其晚生4周來判斷,很有可能是因為在母體內呆的太久導致的大腦缺氧性損傷,這是一種不可逆的損傷,雖然會隨著時間有一定的修復,但是他也注定了不會成為一名正常人。
秀家有些擔心的問道“這件事情,父親大人知道嗎?”
“殿下還是很關心虎松的,一直安慰說,即便是晚說話也不要緊,可是這其中的風言風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說到這里,鮮法殿略帶哭腔的說道,似乎在為這個孩子感到不公平。
“不過無論怎么說,這都是殿下的血脈,如今殿下只有這么一個孩子,對他都非常的寵愛呢。”
秀家聽到這句話,看著有些自我滿足的母親,面色有些嚴肅。
他只是歷史上猴子娶了茶茶之后,茶茶連續為他生了鶴松和拾丸(歷史上的秀賴)兩個孩子,不管這兩個孩子的血統是不是有問題,虎松的繼承權定然會受到挑戰。
秀家本以為有一個出生于1582年的親弟弟繼承家業,自己作為第一親藩定然會受到優待。
事實上秀家道目前為止的計劃一直是輔佐虎松,穩定秀吉死后的朝堂,避免德川家康崛起的機會。
但是如今看到這個可憐的孩子,想起之后受到秀吉寵愛的茶茶,秀家就知道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安安穩穩走備前宰相的路子已經沒有可能。
作為日本歷史上少有的從農民起家成為天下人的家伙,猴子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面子,他定然不會允許自己的繼承人是一個被人嘲笑的傻子。
如今他只有一個血脈,尚且可以忍受,等到鶴松、拾丸出身后,這個已經漸漸成年的孩子定然變得尤為礙眼,甚至可能出現毒殺他為拾丸鋪路的舉動。
而作為虎松的親哥哥,已經被秀吉有所忌憚的秀家,又怎么能討到好處呢?最壞的結果莫過于因為莫須有的原因改易除封,在看管的過程中意外病逝吧。
想到這里秀家就背脊發涼,自己居然就這樣被動的卷入了豐臣家的繼承權爭奪中去了,并且成了其中避無可避的節點,這與自己的計劃完全不符。
見到自己的兒子陷入沉思,鮮法殿也沒有打攪秀家,而是在一旁逗弄著虎松,而虎松依然在那里傻傻的笑著。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秀家的內心已經有了決斷,向母親大人伏倒行禮后,帶著哭腔的說道“請恕兒臣不孝,如今有天大的事情,需要像母親借一樣東西。”
鮮法殿有些驚訝秀家的突然的舉動,將虎松放下后試圖扶起秀家“你這是做什么,你我母子本為一體,你要借的東西我自無不肯。”
“兒臣想要借虎松一用。”秀家不敢起身,繼續說道。
確實,對于一個生活在內宮之中,不能與自己大兒子相見,又要為了自己大兒子委曲伺候一個老男人的福之方,此刻還要將虎松從她身邊奪走,確實有些不人道。
“你要虎松做什么?”鮮法殿有些吃驚的問道,害怕秀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挾持虎松造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