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庫依,真不虧是名門之后啊。”秀家感慨的說道,隨后故作疑慮的對著對他說“您覺得此次決戰中,我的三河奇襲之策如何?”
“當然是制勝一擊,如果沒有殿下的三河奇襲,濃尾方面恐怕還要對峙許久,況且帶殿下和羽柴紀伊守殿下協作占領了整個三河,如何是我一座小城可以比擬的呢。”
“可是與三河近30萬石相比,我只獲得了8萬石的增封啊,還是在尾張的飛地啊。”秀家雙手一攤,無辜的說道。
“是吧,殿下也覺得此次賞罰不公吧。”福島正則聽到此言,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激動的說道。
誰知秀家搖了搖頭,對著福島正則說道“恰恰相反,我認為父親大人的賞賜非常合理。”
“我討平了三河半國20余萬石領地,父親大人將其1/3的知行給與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并沒有決定什么不公,即便是右府殿下在世,也不可能給出如此高的賞賜。”
秀家的回答非常正式,幾乎與福島正則的觀點完全對立,這與他們此次邀請秀家參與宴席的初衷背道而馳。
他們本來以為秀家的觀點與他們相似,能夠拉攏秀家這樣實力的大名為自己背書,那么向秀吉申訴的可能性會大許多,再不濟,也能讓他看到家臣們的意見。
誰知秀家與他們完全不感冒,甚至還說到“我平定了三河20余萬石的領地獲得了8萬石的賞賜,福島大人可是討平了尾張8萬石的領地獲得了這1萬8000石的知行啊?”
秀家說道這里,扭頭望向主座的羽柴秀次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孫七兄長評定西三河和遠江部分,所占之領不下8萬石,可是一石知行沒有增封吧,君與孫七兄長就功勞而言孰大?”
秀家的話讓福島正則如鯁在喉,他此前一直叫囂自己上陣殺敵才獲得1萬8000石的知行,石田三成只是在幕府掰掰算盤憑什么獲得2萬石的知行。
如今與羽柴秀家和羽柴秀次一對比,頓時說不出話來,秀家出謀劃策,攻城略地無算,這才獲得了8萬石的加封,而羽柴秀次也攻占了8萬石的領地,僅僅得到了官位上的賞賜,與他們一比,自己又算什么呢?
秀家沒有理會愣著的福島正則,扭頭對淺野長政問道“您負責了部分后勤事宜,你們認為石田大人對于后勤的管理如何?”
“雖有些稚嫩,但是總體管理的還不錯,軍糧軍械無有短缺的。”淺野長政回復道。
“這么說來您對于石田大人在此戰的付出是認可的咯?山內大人以為呢?”
秀家本想趁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誰知山內一豐笑著說道“我一直認為主公大人賞罰分明,無有不公。”
秀家聽了此言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他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心里卻是認為石田三成配不上這樣高的石高,但是不會開口至于秀吉的決定。
而在一旁福島正則有些不高興了,正欲開口說些什么,被秀家直接開口打斷道“您說的對,父親大人來是天下少有的英主,必然是賞罰分明,無有不公的。”
“福島大人您想一下,或許父親大人賞賜給石田大人的2萬石中,其中有1萬石是酬其后勤之公,另有數千石是賞賜其檢地之勞呢?”
(石田三成在此次賞賜之前,應該領有1000~3000石知行,因為他在水淹高松時候就因為筑壩有功或封600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