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青衣》登陸京城衛視。
隨著口碑發酵,收視率不斷攀升。
很多人把這部劇和《霸王別姬》聯系到一起,除了公司有意的宣傳蹭熱度之外,這部戲確實有點兒像是電視劇版的《霸王別姬》。
主角都是一樣的人戲不分,一樣的不瘋魔不成話,程蝶衣把自己當成了虞姬,筱燕秋把自己當成了嫦娥。
不過,還有人覺得兩部劇的內核不同,《霸王別姬》說的是大時代洪流里一個異類的掙扎,《青衣》講的卻是理想的破滅與釋懷,一個悲劇女人的堅持。
當然,這些大都是行內人的評價,而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愛情和生活的妥協,婆媳的矛盾,家長里短磨磨唧唧的煙火氣正撓到了他們的癢處。
很多人討厭筱燕秋,因為她孤高自傲,她瞧不起丈夫,瞧不起婆婆,甚至瞧不上自己的女兒。
但也有很多人喜歡筱燕秋,因為她的癡,因為她的美,她的一生仿佛都活在戲里,像是廣寒宮里的嫦娥,雷峰塔下的白素貞。
《青衣》只有短短20集,一天兩集,十天就放完了,口碑剛剛起來,劇就沒了。
于是很多人寫信打電話到電視臺要求重播。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部劇火了。而在收視波段統計里,喬炳璋和筱燕秋的那幾段戲是一個收視高峰。
那種情和欲的糾纏,克制和放縱之間的徘徊,就像是欲抱琵琶半遮面,一個剛剛出浴的絕色美人只批了一層薄紗,尺度不大,但卻撓的人心里癢癢的。
觀眾一邊罵著喬炳璋這個渣男,一邊又恨不得以身代之,在這段戲里,男人想取代喬炳璋,女人想取代筱燕秋,三觀跟著五官跑,不外如是。
………
“哎,你紅了啊。”胡婧靠著廚房的門,啃著一個蘋果,看著曾離忙活。
“說什么呢?”曾離盛了一碗粥,走到胡婧跟前兒,拿勺子喂了她一口,“嘗嘗怎么樣?”
“好喝。”胡婧咂咂嘴,見曾離仿若沒事人一樣淡定,問道,“你紅了啊,你沒感覺嗎?”
“能有什么感覺?再說我這還差得遠呢,哪里就紅了?”曾離自己也嘗了嘗,端著粥走出廚房,“想喝自己盛啊。”
胡婧跟在她屁股后面碎碎念:“今天咱們出門買菜,菜市場的阿姨都認得你了,這還不算紅嗎?”
今天去買菜的時候,有賣菜的阿姨認出了曾離,特意給她打了折,還抹了零頭,抓著她的手安慰她,說女人要好好活,最好改一改性子,要不然會吃虧的。
曾離想到這笑了笑,開口道:“紅的是筱燕秋,不是曾離。”
胡婧撇撇嘴,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她們都認出來筱燕秋了,為什么認不出裴錦素啊?”
“你這么想紅嗎?”
“當然。不說別的,你就看吧,你以后的片酬最起碼要翻一倍不止。”胡婧躺到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等我有了錢,我也要買一套這樣的房子!”
胡婧說到這里忽然問道:“哎,你說楊琛到底有多少錢?”
曾離愣了一下,莫名就想到了楊琛那雙眼睛,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怎么忽然說這個?”
“你忘了?當時簽約安排宿舍的時候,公司本來是準備租的,結果楊琛大手一揮直接買了下來。”
胡婧看著面前這套精裝修的小復式,“我問過了,像咱們住的這一套,毛胚房就得六十萬,精裝修下來得八十萬左右。你算算,咱們得拍幾部戲才能買下這么一套房子?”
曾離放下碗:“你說的我都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