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安妮。”
安妮上前幾步,讓自己處于燈光照耀之下。
警探驚訝地放下了槍:
“修女?你在這里干什么?他手上的又是什么?”
康斯坦丁看了看手上流血的果實,面色復雜地說道:
“這是一個人肉果,用你聽得懂的話說。
你的寶寶還活著,而且我知道是誰擄走了他。”
“你最好說得是真話,進來吧。”
警探拉開了后院的門,邀請三人進屋。
屋內亂糟糟的,顯然警探這兩天過得很不順利。
電視里的畫面正在播報戈科兄弟逃入墨東哥的通緝令。
康斯坦丁隨手將人肉果放在一塊抹布上。
再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龍舌蘭和數個酒杯。
自來熟地給眾人倒滿了酒。
“來一杯吧,這不會讓發生的事實改變,但至少能讓你想開一點。”
警探一臉懷疑人生的神色:
“你覺得我會對我后院那長人肉的果樹‘想得開’?”
康斯坦丁將杯中的龍舌蘭一飲而盡,暢快地打了個酒嗝后說道:
“胎盤與嬰兒的靈魂相連,這樹出現的異象是你兒子通過這種方式在告訴我們。
他的周圍充斥著黑暗的魔法,與伊甸園一樣古老。
伊甸園、禁果,想起了什么沒?”
警探也將杯中酒一口干掉,有些茫然地說道:
“再見識到了長人肉的樹后。
如果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亞當或夏娃帶走了我的孩子。
我可能也會深信不疑了。”
康斯坦丁將酒續上,呵呵一笑:
“不是亞當、夏娃,而是夏娃的一個姐妹。
她早就背棄了神的榮光,轉而選擇作為地獄女神來獲得永生。”
喝了好幾杯龍舌蘭的警探雙眼通紅,隱隱有淚光閃爍:
“我們一家都是虔誠的信徒,為什么上帝會讓這種事發生在我們的家庭身上?”
溫良呵呵一笑:
“那是因為上帝早就不在了。”
安妮怒目望向溫良:
“上帝一直在,我們不能丟失了信仰,那樣邪惡就贏了。”
溫良聳聳肩不再說話。
畢竟上帝只專注著寫劇本,哪有時間來關心人間疾苦。
但是這種事情,溫良目前也無憑無據的,難以說服人。
康斯坦丁出來打圓場道:
“讓無所不能的上帝也休息一下吧,我們自己要忙的事就已經夠多了。
比如,夏娃那么多個投入地獄懷抱的姐妹中,哪個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突然,警探家里的電話鈴聲響起。
等警探調整好情緒,起身去接電話時。
安妮語含諷刺地說道:
“現在你都充當起上帝了嗎?一切都為約翰·康斯坦丁開路。”
康斯坦丁放下到嘴邊的酒杯,神色鄭重地說道:
“我只是在告訴這個絕望的父親,除了禱告,我們還有別的辦法找回他的兒子。”
“你的自大簡直無可救藥。”
康斯坦丁沒有理會,一口將杯中酒悶了下去。
很快,警探帶著復雜的臉色走了過來說道:
“它帶走了另一個嬰兒,是我大兒子的孩子,一個女孩。”
溫良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是家族詛咒?”
“恐怕他們家族得罪了什么吉普賽人吧。”
警探搖搖頭道:
“我們全家都是天主教信徒,從未見過什么吉普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