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沐浴露的香味,還有幾絲妻子慣用的PRADA香水的香味,妻子剛換下的內衣褲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
這些因素夾雜在一起,讓尹景端有些心癢癢的,再加上室內的溫度比較熱,血液流動的速度也加快了。
尹景端走回臥室時,江秋蓉正穿著白色埃及棉長睡袍坐在梳妝臺邊,纖纖玉手中沾著乳白色的身體乳,輕輕地在身上不斷游走擦拭。
江秋蓉對自己的皮膚十分自豪,她的皮膚不但白,而且光滑柔嫩,用尹景端的話來說,就是白得發亮的那種。
雖然大部分原因是她天生就很白,但后天的保養也十分重要,所以江秋蓉每天睡前都要給自己全身上下涂上身體乳,目的就是為了保持皮膚的濕潤和水分。
“要我幫忙嗎?”尹景端笑著說,走到江秋蓉背后,輕輕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仔細地為她揉起肩膀來。
“不用了。”江秋蓉淡淡地答道,邊說著邊伸手去拿護膚霜,無意中甩開了放在肩膀上的那雙手。
“你最近工作很辛苦,要不要放個假,我們一起去三亞放松一下,馬爾代夫也行。”尹景端沒有氣餒,繼續努力向妻子示好。
“謝謝你的好意,我的工作沒有你那么閑,抽不出空。”江秋蓉的語氣雖然輕飄飄的,但話里的諷刺之意卻絲毫不輕。
兩人結婚已滿6年,但還沒有生育。一方面是江秋蓉事業心強,不愿在事業上升階段放松,想等自己再上一個階層后,才考慮生育的事。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尹景端讓江秋蓉太失望,在他沒有體現出可擔當一家之主的實力之前,江秋蓉不想把一個嶄新的生命帶到這個世界。
江秋蓉剛認識尹景端時,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漢海人,因為他外表清瘦精干,說話舉止溫和斯文,一看就是典型的漢海男人。
但實際上,尹景端是第三代的漢海人,他的爺爺奶奶當年隨軍南下接管漢海市后,聽從組織安排,留下來工作。
尹老爺子曾經在漢海軍區警備司令部任職,以副軍級身份離休,前幾年已去世。
尹父、尹母雖然也都在部隊任職,但職位和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尹景端雖然乘著祖蔭,從小在軍區大院里長大,但卻對繼承父輩的事業沒多大興趣,目前在漢海市本土險企大洋保險的產險分部當個副總。
但尹景端這個副總只是掛個名,他對如何開拓事業毫無思路,平時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反正有他祖父的資源在撐腰,光靠這些叔父輩的單子,一年也有近千萬的業務量,足夠他在公司里混了。
雖然祖上三代并沒有漢海的戶籍,但尹景端卻比漢海本地人更像漢海人,最擅長的就是吃喝玩樂,而且精通此間的道道,再加上他賣相好、家世優越,追起女人來一套又一套,讓人目不暇接。
當年,剛剛走上職場的江秋蓉,在這個帶著金光的漢海浪蕩子的不懈追求下,很快就淪陷在他光鮮外表和浪漫手段下,迅速嫁入了尹家。
只不過,隨著婚后兩人相處久了,尹景端身上那些缺陷逐漸暴露,兩人在價值觀等多方面的不協調也日益加深,夫妻倆的感情逐漸淡了下來。
江秋蓉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大女人,即便嫁給了尹景端,也沒有放棄在工作上的追求,隨著她在漢東銀行職位的逐步升級,對尹景端和家庭的兼顧越來越少。
正好尹景端也是個不著家的男人,江秋蓉不管他最好,他趁機在外面玩自己的,玩著玩著就玩出事來了。
保險公司的業務性質,決定了其營銷人員大多是有點姿色的小姑娘、小少婦,尹景端身在花叢中,自然而然吃起了窩邊草。
一年前,尹景端把手下一個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惹得小姑娘的男友到公司來鬧事,不但鬧得漢海金融系統人盡皆知,而且事后還貼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