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這一點想頭,任平生拼命地在自己的記憶影像里搜索,搜索著可能利用上的信息和手段,想要找出挽回敗局的法子。
但他發現自己的想法建立在一片松散的沙土之上,雖然他記憶影像中的信息很多,但這些信息真正能夠應用上的并不多,有些信息,他雖然知道可以利用,但他手里頭并沒有切實有效的證據,如果貿然拋出這些信息,非但不能起到打擊對方的效果,反而可能被當做別有用心的人士,被有關部門一舉鏟除。
任平生的腦子快要想爆炸了,他也沒有想出破局之法。
而他很快發現,自己的糧食也快告竭了。
這一天一夜,任平生已經抽光了兩條軟中華,但他此時煙癮上頭,手里頭沒有煙的話,任何思路都沒有,也打不起精神來思考事情,他必須給自己補給些糧食。
任平生想起,前一次高媛媛在的時候,曾經放了一條軟中華在樓下的櫥柜里,這是他當前最近可以獲得的補給。
想到此處,任平生終于拖著他有些發麻的雙腿,往樓下走去。
他剛剛從櫥柜里找到那條軟中華,就聽到大門咯吱一響,被打開了。
好些日子不見的高媛媛,一臉憂色地走了進來。
......
站在門口的高媛媛依舊那么優雅美艷,她身穿一件洋紅色羊毛呢圓領大衣,長及膝蓋的大衣裙擺露出兩條裹著白色輕薄絲襪的大長腿,腳踩一雙RogerVivo的紅色綢緞金屬方扣平底鞋。
看到遠在漢海的女友出現在面前,任平生不自覺地張開嘴巴,驚訝道:
“你怎么來了。”
高媛媛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神情,她挑挑眉,反問道:
“我怎么不能來。”
任平生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錯了。
高媛媛是自己的正牌女友,她當然可以出現在這里,更何況,西山墅對于他們有著很特殊的意義,這里也是他們確定關系后的第一個愛巢,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高媛媛出現在這里都是理所當然了。
任平生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不是說你不能來,我是說你怎么電話都不打一個,就來了。”
高媛媛沒好氣地撇撇嘴道:
“我怎么沒打,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打了幾十通電話了,你倒是半個都不接,我不來看看,鬼知道你怎么了。”
任平生被她這么一說,趕緊掏出睡衣口袋里的手機一看。
原來他這一天一夜精神都關注在那件事上,手機都忘記充電了,難怪高媛媛會直接趕到燕京來,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呀。
高媛媛雙手抱在胸前,一張玉臉上掛著薄怒,嗔道:
“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要不是我打聽求證過,還以為你在燕京又搞什么金屋藏嬌了。”
任平生心中頓時有愧,這些日子他都在燕京忙自己的事,與女友之間的聯絡只靠每天睡前的幾個電話,為了不讓高媛媛擔憂,他也沒有把事情的最新發展情況告訴高媛媛,但蘭心蕙質的高媛媛,還是從他的語聲語調里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雖然任平生不說,但手段很多的高媛媛還是從洪副區長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一方面是知道了男友的處境,另一方面也是擔憂男友的近況,所以她一發現任平生的手機打不通了,就立馬乘飛機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