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星一如既往地去上早朝,臉色除了有些蒼白,精神有點恍惚外,其余跟往常一樣。
昨天晚上在接連審訊了八個奴仆后,大魂師修為的雪星已經筋疲力竭,無力再審,囑咐手下嚴加看管剩下的人,等自己明天早朝過后接著審問。
去早朝的路上,雪星的黨羽在看見他的臉色后,巴結在雪星的跟前,不停地噓寒問暖,詢問雪星的身體狀況,心煩意亂的雪星只是讓他們滾一邊去,不讓他們來打擾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雪星的黨羽大多數都是溜須拍馬之人,沒多少真才實干的,見自己的主子雪星生氣,這些人也是陪著笑遠離了雪星的身邊。
遠處剛走進宮門的白亦非和千仞雪,看著雪星的背影,眼神中都是充滿了殺意。
“轟隆隆”,烏云密布的天空中閃過一道雷聲,一絲不詳的預感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朝鐘想起,雪夜給了張內侍一個眼色,張內侍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塵,比菊斗羅還要尖銳的嗓音響起。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站在文臣第三排的奧斯陸深呼一口氣后,手持玉板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啟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站在第二排的雪星往后看了一眼奧斯陸,內心嘀咕著,自己最近好像也沒吩咐奧斯陸事情啊。
“呈上來。”雪夜說道。
張內侍走了下來,接過奧斯陸的奏折,恭恭敬敬地呈給了雪夜。
雪夜慢慢將走著打開,逐一瀏覽上面的內容,越往下看,臉色越是鐵青。
眾臣也都在看著雪夜的臉色,紛紛猜測奏折中的內容到底有關什么才能讓雪夜臉色這么難看。
重重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奧斯陸,雪夜又瞥了一眼白亦非和千仞雪,心道:終于動手了。
雪夜可是知道奧斯陸是雪星的心腹,能讓他咬自己的主人,只有白亦非和千仞雪有這個動機。
“奧斯陸,你所奏之事句句屬實嗎?”雪夜陰沉個臉說道,有對雪星所做之事的憤怒,也有對奧斯陸想要害死自己親弟弟的憤怒。
“陛下,臣愿意用項上人頭作擔保。”
一旁的張內侍接過奏折后,運用魂力大聲將奏折中的內容復述了出來。
“臣奧斯陸近不能寐,每夜必夢魂祟,心甚不安,念二十年來為官,有諸多違反國律之事,念此當即報應,故在朝前檢舉己身。臣在雪星親王下舉事也,為之得事,貪冒貨賄,私扣兵餉,朋黨比周,又使臣掠民女與之。朝廷之已死之臣,又有學院之門人,下及庶人,皆被雪星殺過。此年來反復省己,若復為雪星親王為之反國法律之事,置法于何地!置陛下于何地!故臣重決,檢舉雪星親王,并愿為己罪付出代價”
聽著奧斯陸的奏折,白亦非只是冷笑著,這奧斯陸可真精明,雖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可這屎盆子恨不得都給雪星戴上去,一味地為自己的罪名開脫。
張內侍越往下讀,心就顫抖一分,心知權力斗爭的他知道,天斗這天要變了。
朝中群臣越聽心中越不安,知道這是有人向雪星發難了,生怕會連累到自己。身居高位,哪個人屁股干凈,只不過是有沒有被查出來的問題。
雪星親王越聽越覺得憤怒,一臉殺意地看著不敢與他直視的奧斯陸,沒想到奧斯陸這條狗竟然敢背叛他,還當著朝中大臣的面舉報他。
最近本就精神失常的雪星,大叫了一聲后,走到奧斯陸身前,一腳把他踹翻,不停的毆打著他。
“狗東西,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我,我殺了你!”
上位的雪夜見此,心中直搖頭,雪星這一下子就是承認奧斯陸跟他走的很近,那么奧斯陸只要有證據,所言就句句屬實,本來雪夜還想保一下雪星,這下徹底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