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猩猩,你怎么樣了?”
白鶴艱難地站了起來,嘴角邊上還帶著一抹血漬,老眼含淚的看著身旁的多年老友,原本還神采爍爍的雙目已變得頹靡不已。
被寒冰藤曼困住的白沉香和泰隆,怔怔的看著白鶴胸口處那一道觸目驚心,又看了看好似受了千刀萬剮的極刑的泰坦,傷口散發著冰霜氣息。無數密密麻麻的傷口遍布在兩人身上,如同血人一般。
白亦非踏冰而行,慢慢的靠近白鶴和泰坦。
“你想干什么?”白鶴非常虛弱地說道。
居高臨下俯視著兩人,白亦非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微笑,淡淡的說道:“你們應該慶幸本侯很仁慈,否則你們早已死去。”
“混蛋。”
或許是聽到了白鶴的呼喚,地上的泰坦醒了過來,見白亦非如此羞辱他們,顫顫巍巍對著白亦非怒吼道。
“還在嘴硬。”白亦非冷漠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陰沉,磅礴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向兩人。
噗嗤....
白鶴直接被這股博大的氣勢給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奈蹲在地上,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勢,忍不住又是噴出一口血來。
“血衣侯,落入你的手中,是我們實力不濟。你要殺就殺,何必如此侮辱我們。”白沉香不忍再見到兩位老人深受折磨,不由嬌喝道。
白亦非聞言,目光轉向白沉香,嘴角掀起一抹邪笑:“殺你們?你想得太簡單了。人一旦死去,就意味著再也不會失去什么了,這就是死亡的起點。”
白鶴四人怔怔的看著白亦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想殺我們,那又為何如此羞辱他們?難不成他想放過我們?
這個念頭在四人心中閃過,就直接過濾掉了。今日之事,兩家已經再無回旋的余地,白亦非又怎可能放過敵人。
終于,白鶴開口問道:“血衣侯,我們兩族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么要埋伏我們?”
白鶴到現在還不明白,力之一族從沒有得罪過雪衣堡,他們敏之一族也遠在星羅帝國,雙方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糾紛。
要說是因為昊天宗的緣故,可是他們四族早就脫離了,而且就連武魂殿現在都沒怎么針對他們,白鶴不想當個糊涂鬼。
半晌,白亦非才緩緩開口道:“很簡單,有三個理由。唐三和唐昊如今已是本侯的大敵,可他們這么一直東躲西藏也不是個辦法。你們一個是唐昊曾經最親近的奴仆,一個是他的親舅舅,本侯要來個拋磚引玉,那些和昊天宗親近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可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聽白亦非要利用他們對唐昊不利,還要清剿他們的親人伙伴,對唐昊忠心耿耿的泰坦哪能允許白亦非這么干。
看到泰坦想要自盡,白亦非手中泣血劍劍指泰隆,陰森森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自盡,本侯便立刻殺了你孫子,再到天斗城殺了你兒子,讓你一家斷子絕孫。”
白亦非的威脅立竿見影,泰坦停止了動作。遠處的白沉香和泰坦看著泣血劍上的寒光,也是打了個冷顫。
斗羅大陸的家族觀念盛行,他們對家族的興衰看的很重。而身為一族之長,若是因為他而導致家族衰亡,泰坦無顏面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