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是一種巫術。在天行九歌的世界中,蜀山的蛇蠱術,陰陽家的尸神咒蠱,百越巫蠱,都是非常有名的存在。
蠱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只能寄生在女子身上,換句話來講就是必須以女子之身來養蠱,最好還是處子。
所以,白亦非才會為這些女子提供舒適的環境。錦羅綢緞、佳肴美饌樣樣不缺,這是另類的“最后的晚餐。”
得先把她們的身體養好,白亦非可不想虧待他的寵物。
眼前的嗜血幻冰蝶,就是由蠱母吸收處子的血肉精華繁衍而來,而瓶子里的那些血液就是暫時能壓住蠱毒的藥引。但若要根除,還得輔以蠱母。
順著嗜血幻冰蝶飛去的方向,白亦非看向了他的杰作。
“你知道上面那個女子是誰嗎?”白亦非看著監獄深處,宛如血寶石的瞳孔中倒映出冰美人的身姿,陷入了回憶當中。
白亦非自言自語,輕聲道:“她可是前巴拉克王望最受寵愛的小女兒——朝瑰公主。”
當年巴拉克平叛之時,雪夜將鏟除巴拉克王室血脈的任務秘密下達給了白亦非。作為一名合格的帝王,他是不會允許罪惡的血脈延續下去的,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既然橫豎都是死,白亦非當然得榨干他們最后的價值,這是他們的榮幸!
所以白亦非下令,將那些王室處子秘密帶回雪衣堡,婦女則賞給屬下,男子就地格殺。
驚!!!
果然,雪星和白鶴聽到這番話,震驚與不安占據了內心。他們沒有料到白亦非做出如此神人共憤的事情,還肆無忌憚地說出來,這樣的做法與那些邪魂師又有何異。
與此同時,異變突生,冰蓮之上的女子不經意間揚起了粉嫩的脖頸,傳出了一聲痛苦的輕吟,同時流出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慢。
寄生在女子表面的嗜血幻冰蝶和蠱母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聲響,翅膀煽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十分地焦躁不安。
“不中用了,看來得換一個爐鼎了!”
白亦非的目光掃向了牢房中里的三十多名處子,只見每個女子的都慘淡著俏臉,不敢與白亦非對視。見此,白亦非嘴角不經意間揚起,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
這里的每個女子都有一個凄慘美麗的故事。
里面除了有新進來的雪星的女兒,還有以前白亦非收服天斗北方勢力時所遇到的負隅頑抗者的家人。對于白亦非的敵人而言,失敗的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話雖如此,但這一世的白亦非因為是三重人格融合的因素,也沒有修煉血冰訣,所以性情沒有天行九歌里的血衣侯那么殘暴。
就拿處子這件事來說,若是換作以前的血衣侯,無論是平民貴族還是有仇與否,怕是都逃不了白亦非的魔掌。
“聽說親王殿下的三女兒有傾城之姿!”白亦非嘴角微翹,輕笑道。
說完白亦非望向其中一個牢房,猶如探囊取物般將里面的女子招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絕色佳人,眼光中流轉的淚水更讓人愛憐萬分。
一根手指托著美人下巴輕輕抬起,白亦非淡血色的星眸微微轉動,用另一只手輕輕拂去美人淚,宛如鮮血澆注的嘴唇勾勒出一絲邪笑:“本侯最見不得美人落淚,你不要怪我,成王敗寇,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廢物父親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