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液太臭了,按照殺戮之都的森林法則,白亦非估摸著這些血腥瑪麗的原材料就是殺戮之都的失敗者。
邪魂師、娼婦、賊匪等形形色色,上至老年,下至孩童,各個年齡段人的血液混在其中,那隱隱散發出的惡臭,讓白亦非根本下不去口。
血腥瑪麗?
哼!名字取得倒是雅致,只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些低端產品,哪有處子血液的香甜可口,胃口刁鉆的白亦非不可能放下身段喝這種垃圾!
白亦非的遲疑和皺眉被這些人看在眼里,原本他們見到白亦非身著華麗、氣宇不凡,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來這里試煉,是故他們對白亦非擅自占據酒館中最好的雅座沒有吭聲。
但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多了,白亦非連喝血腥瑪麗的勇氣都沒有,這讓他們心中的敬畏蕩然無存。
兩名想出風頭的混混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站起來,右手握著左手手臂,趾高氣昂地說道:“喂,剛進來的那個小子,沒有實力就別坐在那里,還不快點滾出去!”
這一開口,瞬間打破了酒館中的平靜,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哄笑聲響起。
“這是哪兒來的雛兒?滾回家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杯血腥瑪麗也消受不起,還想獲得進去的資格?”
“本來我還以為這家伙不好惹呢,原來是個軟骨頭,嚇老子一跳!”
各種齷齪的聲音在酒館中彌漫,那些酒似乎在壓抑中找到了一個宣泄的點,肆無忌憚地嘲諷著白亦非。
就連那名服務員看向白亦非的眼神都有些鄙視,不似之前的恭敬。只不過出于服務員的素養,他沒有說些什么。
他也是見慣了殺戮的人,畢竟,作為殺戮之都入口的所在地,這里每年死去的人實在太多,白亦非連血腥瑪麗都不敢喝,怎會讓他瞧得起。
白亦非聽著他們肆意的譏諷,明亮的眼血眸殺意涌現,嘴角上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陰沉的聲音笑聲突然響起。
“嗯~~!,多少年了,還從沒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嘲笑本侯!”
誰知,這反而讓酒館里的那群人更加變本加厲,嗓門和惡毒更勝之前。
這里的人基本都是各地的罪犯,為了逃脫刑法來到這里,因為殺戮之都不受兩大帝國和武魂殿的約束。他們在這里呆久了,難怪不認識白亦非。
“你這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竟然還大言不慚坐在那里,就讓本大爺教訓教訓你。”
最先開口的那名混混見白亦非仍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沒有絲毫自知之明,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
就當那名小混混的手將要搭上白亦非的肩膀時,一株冰藍色的寒冰藤曼自地面破土而出,瞬間盤旋而上,電光火石般纏繞住了他的手臂。
“什么,這?”
眼前的一幕讓整個酒館頓時鴉雀無聲,他們不知道,眼前的寒冰藤曼是如何出現的。
“放開我,快放開我!”被困住的小混混慌了,他能感受到,就幾秒的功夫,整條手臂就失去了知覺,而那噬人的還在向其他地方擴展。
“放開你?哼!你這么愛出風頭,那本侯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