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千仞雪來說,明明就是心里想見比比東,可非得死傲嬌。
還是千道流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需要一個臺階,最后順著千道流的話“不情不愿”地去了。
。。。
此時的教皇殿氣氛很詭異,諾大的議事大廳內仿佛凝結上了一層寒霜。
大廳內只有三派人。端坐在主位的教皇比比東,站在大廳中央噤若寒蟬的菊斗羅等,以及教皇殿門前英姿颯爽的千仞雪。
千仞雪和比比東相隔百米,議事廳內的死寂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比比東凌厲的目光始終凝聚在千仞雪臉上,但千仞雪卻分毫不讓的瞪視著她。
兩人誰都不開口,但那壓抑的氣氛卻令在場的封號斗羅們有種出無法呼吸的感覺。
長老殿的十二位封號斗羅目光像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來回轉動。眼前的這二位,一個是供奉殿少主,一個是武魂殿教皇,兩人都是氣場全開,壓迫感十足。
更要命的是,雖然教皇殿和供奉殿一直不對付,可兩人是母女關系,傻子才要做出頭鳥。如何將這碗水端平,真是把他們難為死了。
這不,都是一臉的委屈。
“咕咚!”
也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瞬間打破了平靜。
“都出去!”兩人心有靈犀般同時揮了揮手,眼中仿佛多出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終于!
在場的人同時呼出一口大氣,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議事大廳。直到走出大廳之后,他們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一個個十分有默契地飛回了自己的住處。
接下來的事就屬于家庭糾紛了,最好當一個聾子、瞎子和啞巴,和事佬誰愛當誰當去,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反正他們不會做。
武魂殿議事大廳內就剩下比比東和千仞雪兩個人,比比東緩緩站起身,她的身材與面前的千仞雪相差不多,一步步朝著千仞雪走去。
千仞雪并沒有因為比比東的氣勢而退縮,一臉的淡然,目光甚至更盛比比東。
眼前的女人還是那么年輕,歲月似乎十分眷顧她,母女倆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花。
一道極為復雜的光芒從比比東眼底閃過,突然間,她全部的氣勢在這一刻仿佛全部消失了似的,硬聲道:“天斗帝國的事情,你做的不錯。”
說完這句話,比比東立馬就后悔了,千仞雪本就是因為她才去當的臥底,浪費了大好青春年華,她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沒辦法,兩人誰都不肯先低頭,一句話服軟的話而已,拖來拖去釀成今天這種局面。
果然,千仞雪聞言心中一酸,冷冷的道:“那是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你的耳濡目染下,我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有您做榜樣,雪清河的三個弟弟哪里是我這個姐姐的對手。你說是不是,?姐——姐——”
最后那本應是呼喚的一聲,千仞雪卻故意拉長了聲音,聽上去充滿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