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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燕平昭是你自己在九州擂臺上輸了,不服氣,還想跟我再比一次!”
竹林深處,一個長相俊秀,略顯陰柔的少年冷笑道:
“你想贏回那顆獨角大蟒內丹,總得有合適的賭注吧?久聞燕閥家傳《釣蟾氣》是武道第一境的上等武功,你能拿出來,咱們就再斗一場,拿不出來就不要糾纏,徒惹人笑!”
燕平昭似是氣急,高聲道:
“一顆獨角大蟒內丹確實是萬金難求,可想用它換我燕閥家傳武功,未免有些太過貪心了!”
他身后的兩個跟班,燕平川、燕平陽一起附和。
武道五重,第一關氣血境界最是磨人。
剛勁、柔勁、化勁三個層次,都是水滴石穿的錘煉功夫,不可一蹴而就。
任憑靈丹妙藥吃得太多,沒有成千上萬次的練功、練拳,不可能把這三種勁力琢磨透徹。
燕閥家傳的《釣蟾氣》,就是一門專門研究勁力變化、氣血運轉的上等武功。
“你不愿意那就拉倒,正好省了小爺的時間,告辭!”
陰柔少年笑了一聲,面露不屑,轉身欲走。
“站住!九州擂上我輸得不夠服氣!齊蘊靈你要是有膽,那就再斗一次,別耍那種小伎倆!”
燕平昭身形一閃,攔在陰柔少年的面前。
“呵,暗器不算武功么?若非是在擂臺上,你那次連性命都沒了,哪還有機會大放厥詞!”
名為“齊蘊靈”的陰柔少年冷哼一聲,眸光冷厲,逼視道:
“燕平昭,賭或不賭完全在你,誰沒膽子自個兒心里明白!”
兩人皆為豪族門閥的嫡系,各個心氣極高,是從不曉得‘服輸’兩個字怎么寫的主兒。
如今撞上,簡直如同針尖對麥芒。
“賭斗可以,有本事別用暗器傷人!”
燕平昭咬牙說道。
論及拳腳,他和齊蘊靈只在伯仲之間。
可偏偏對方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一手飛彈投擲的功夫。
令人猝不及防,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真是笑話!照你這么說,那些暗器高手與人比斗,都要自廢武功么?你怎么不跟瞎子比識數,啞巴比說書,瘸子比跑步?”
齊蘊靈嗤笑道。
燕平昭臉色漲得通紅,他是長房嫡系。
平日里呼朋引伴,風光不已,什么時候受過這份氣?
“好!就跟你賭!我若敗了雙手奉上《釣蟾氣》!可要是你輸了,不止是把那顆獨角大蟒內丹還回來,以后再見到我,都要自動退避三舍!”
一時之間,怒意上頭的燕平昭直接從懷里摸出一本青玉書冊。
那就是燕閥家傳武功,《釣蟾氣》。
“早這樣爽快,就不用耽誤這么久了!”
齊蘊靈陰柔秀美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笑容,一字一句說道:
“可以,這場賭斗你要是能贏,日后無論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只要有你燕平昭出現,我就退避三舍!”
他同樣取出一方鐵盒,里面是呈現碧綠之色,散發瑩瑩微光的獨角大蟒內丹。
兩人紛紛把賭注亮了出來,氣氛登時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誰也不可能退步。
但不管是《釣蟾氣》,亦或者獨角大蟒內丹。
皆為罕見之物。
這賭注有點太大了。
要是被燕閥、齊閥兩家的長輩知道,恐怕不好收場。
充當見證者的燕平川、燕平陽兩人縮著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兩位少爺,何必為了一時意氣傷了燕、齊兩家的親厚關系。”
就在燕平昭和齊蘊靈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倏然響起。
“不妨給我一個面子,換個賭斗的方式,免得之后惹來長輩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