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玄果然說到做到,第二日就把《道胎種魔大法》第三層傳授下來。
陸沉依舊是借用道身功體,直接開始參悟。
相較于《種玉功》的三條路子,《道胎種魔大法》許是經過圣君改進。
并無原來那么條件苛刻,但對于根骨天賦的要求,卻大大提高。
非是天驕之姿,難以小成。
倘若丟給燕明誠、燕天都這對父子。
他們大概連門檻都邁不過去。
“假如我是圣君,那我究竟是以《種玉功》為根基,創出了《道胎種魔大法》?還是……我倒果為因,從羽清玄這里學了武功,再以圣君之身整合而成?”
陸沉眉頭緊鎖,有些不解。
識海內那方玉碟巋然不動,高懸其上,好似萬古不變的烈陽。
“也不知道此物是何來歷,竟能跨越萬古……”
陸沉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把心神沉入道身。
知曉燕還真即是那位圣君后,他便將其視為擊敗羽清玄的仰仗之一。
一千八百年后的當下,自己和魔師之間的武功層次差距。
簡直是天塹鴻溝,極難逾越。
可放在一千八百年前就不同了。
如若燕還真確實是圣君無誤。
《道心種魔大法》為他所開創。
那么這場拔河誰勝誰負。
真不好說。
“只要我完全參透《道胎種魔大法》,而后留下一處難以察覺的破綻,也許能在關鍵時刻祈起到奇效!”
陸沉心中有了幾分定計。
道身具備武骨通靈,縱然寶典級武功也能迅速參悟。
加上本尊的先天之體,不懼走火入魔。
兩相結合,動些手腳應當沒問題。
唯一的難點,是如何騙過羽清玄。
對方武道七重天,論及眼界、閱歷只會比自己更高、更深。
“天命魔教山門!藏法樓!四萬八千道武功!”
陸沉心思流轉,若能全數看完,不僅所獲道力豐厚,也能追上魔師的步伐。
心神系于道身,參悟《道胎種魔大法》的同時,他思考著該怎么脫出羽清玄的掌控,在這場博弈中占據上風。
陸沉并不在乎手段。
他和那位女子魔師是大道之爭。
兩人之間,終究會有一個會成為被踏碎的墊腳石。
若不愿意為他人做嫁衣,只能拼命掙扎,擺脫命運。
“相隔千百年,前輩后人彼此對弈一較高低,亦不失為一場幸事。”
足足過去數個時辰,陸沉方才睜開雙眼,心神回歸本尊。
他渾身氣血如火,蠢蠢欲動。
有種沖破桎梏,決堤而出的感覺。
昨日道胎魔種瘋狂攫取羽清玄的磅礴真元,足以抵半年苦修之功。
換血九次,四象不過,已在眼前!
……
……
沒過多久。
天命宮上下都被一樁大事驚動。
羽清玄即將下山。
赴驚神一脈棄徒況長生的邀戰之約。
自從魔師踏足七重天,問鼎大盛武道第一人后。
俯瞰江湖,已經快有十年之久。
始終無人敢攖其鋒芒!
更別提如況長生這般明目張膽發出戰書。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盛江湖瞬間不再平靜。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甚至于各方開始猜測勝負。
更有膽大包天的賭場開出了盤口,接受押注。
結果一邊倒!
絕大多數的江湖人,都看好那位女子魔師。
很復雜的心情。
他們一方面希望羽清玄大敗而回,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輸光賠凈。
“況長生的分量,終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