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繡坐在小樓窗前,正全神貫注繪制一幅‘霍去病西征圖’,年輕俊朗的霍去病身披盔甲,頂著漫天大雪,帶著數千士兵向西方艱苦行軍。
霍去病長什么樣子呂繡不知道,但她畫筆下的霍去病眉眼間卻多了幾分陳慶的神采,她清楚記得那雙目光深沉的雙眼。
“姑娘!”
呂繡的貼身使女鶯兒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她跑得太快,被凳子絆了一下,轟隆一聲,凳子傾翻,上面的書籍和茶盤散落一地。
呂繡正在全神貫注地繪制霍去病的臉龐,巨大的聲響讓她措不及防,手一抖,臉線畫歪了。
呂繡俏臉一沉,極不高興道:“你毛手毛腳做什么?”
使女發現自己闖了禍,她吐下舌頭,小聲道:“姑娘,真有大事啊!”
呂繡細細補了臉線,左看右看,還是不行,索性一賭氣扔掉畫筆,不高興道:“說吧!什么大事?”
“剛才春桃告訴我,那個叫陳慶的將軍被官家抓起來了。”
“什么!”
呂繡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可靠嗎?”
“老爺告訴夫人的時候,春桃就在旁邊,她和我閑聊時說起的,說外面都傳開了,說官家要用這個陳慶去換太后回來。”
呂繡心中又急又慌,半晌問道:“祖父回來了嗎?”
“我去看看!”鶯兒轉身跑了出去。
呂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傳言是真,恐怕也只有自己祖父才能救他,可是祖父也未必肯冒這個風險啊!
呂繡心中焦慮之極,該怎么說服祖父呢?
..........
下午時分,呂頤浩和往常一樣回府了。
剛進門,管家便告訴他,門生徐蘊在外書房等候。
呂頤浩點點頭,“告訴他再稍坐片刻,我馬上就來。”
呂頤浩回內宅換了一身寬松的禪衣,這才不慌不忙來到了外書房。
一進外書房,徐蘊連忙起身行禮,“學生參見恩師!”
呂頤浩笑著擺擺手,“我們坐下說話!”
兩人分賓主落座,徐蘊連忙道:“秦檜已經在百官中發起聯署,相公知道了吧!“
“有所耳聞,但不知具體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