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又抱拳道“請示都統,卑職該怎么處理”
陳慶負手走了幾步,沉思片刻道“還是用老辦法,先從外圍圖片,找到證據后再一舉拿下”
“卑職遵令”
王浩行一禮走了,陳慶負手走了幾步,他回頭問站在門口的朱遂道“西夏和偽齊都按照訓練刺客,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也要成立相應的刺客組織,以牙還牙”
朱遂平靜道“回稟都統,卑職認為,刺客其實一把雙刃劍,可傷敵,但也可傷己,本身刺客就是一種無下限的行為,不擇手段刺殺敵人,正因為沒有下限,沒有道德約束,一旦刺客被對方收買,刺客就會調過頭來刺殺自己,它其實是一種隱患,卑職認為應該摒棄它。”
陳慶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玩火者最終必自焚,刺客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呂緯租下的官宅位于東城門附近,是一座兩畝的小宅,一般能稱為宅都是高墻大院,至少兩進以上,各種功能齊全,甚至連馬廄也會有。
這座官宅很沉寂,之前沒有人居住,現在被呂緯租下,但也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跡象。
這時,從巷子里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他探頭向大街兩邊看了看,正好遠處駛來一輛載客牛車,中年男子連忙招手,牛車在他面前緩緩停下,車夫笑瞇瞇問道“客官去哪里”
“去城外赤谷鎮”
“三十文錢”
“太貴了,便宜一點,二十文怎么樣”
車夫看了他一眼,“上車吧”
中年男子上了牛車,牛車調頭向南城而去
一刻鐘后,中年男子被黑布袋罩頭押進了內衛審訊室內,等待他的將是殘酷的審訊。
下午時分,王浩將一份審訊報告遞到陳慶桌上。
“啟稟都統,這個李青青的真名叫做李春娘,是汴梁一帶有名的大盜,她和丈夫一起在汴梁一帶殺人如麻,有數百人死在他們夫妻手中,她丈夫前年死了,她便加入了劉豫的有鳳來儀樓,綽號紅粉骷髏,專門利用美色行刺,她這次的任務是刺殺夫人,擄走小公子,她帶來的三名使女和兩名仆人都是跟隨她多年的手下,我們抓獲的中年男子,是她的賬房兼管事,對她的老底清清楚楚。。”
竟然針對自己的妻兒,陳慶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他克制住怒火,冷冷問道“他有提到楊瑞了嗎”
“有提到,但有點出乎卑職意料。”
“為什么”
“他說他只知道李成很早就派了一名刺客,負責刺殺都統,但他們和這名刺客沒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說,楊瑞和他們不是一伙。”
陳慶點點頭,難怪楊瑞留下了京兆城防圖,原來他是李成派來的,上午他就覺得有點蹊蹺,楊瑞是去年被招募進斥候營,因為武藝高強,箭法出眾而被趙小乙青睞,今年才被推薦為經略府護衛,而這個李青青是三個月前才來到成紀縣,時間上完全不同步。
楊瑞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放棄刺殺自己,射箭進書房只是為了提醒自己,當心防衛漏洞,而留下一幅京兆地圖應該是為射箭補償。
陳慶負手走了幾步,對王浩道“拔掉這個刺客”
五百名內衛士兵將兩畝小宅團團包圍,呂緯急匆匆騎馬奔來,心急如焚大喊道“這是在做什么這是我租的房子,你們不能這樣”
他一回頭看見陳慶,連忙上前抱拳道“經略使,卑職私生活確實有虧,但這個女子是無辜的,一切由卑職來擔當,懇請都統饒他一命。”
陳慶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這個糊涂蛋,還真以為她是二十歲的京兆名妓”
“卑職不明白經略使在說什么”
陳慶把一本冊子遞給他,“你自己看吧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值不值得你這么癡迷”
呂緯接過冊子匆匆看了一遍,他頓時如五雷轟頂,呆站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有士兵大喊“起火了”
只見宅內濃煙滾滾,火焰沖起,三名身手矯健的黑衣女子跳上屋頂,手執長劍,企圖向南面突圍,陳慶下令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