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冠琦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過手槍,淺笑一下,轉身就朝著坡上走去。
尚恩峻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把槍捏在手里,也沒有放松警惕,四處打量著。
瞧著天色,康冠琦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看著這個時辰,尚恩峻的腿腳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這里空曠又是他們常來常往的地方,真說不準什么時候能過來人,他又不能動彈,單憑自己,估計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冠琦!”
坐在草棵里面,康冠琦擔心不已的時候,聽著尚恩峻急慌慌的喊著,他趕緊站起身往他那邊看,這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還擔心他們來呢,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眼見著五六個人持槍圍著尚恩峻,康冠琦也沒敢硬拼,只能乖乖走過去。
“你們是哪來的,竟然敢擅闖松坪山!”
打頭過來說話的那個人,身形魁梧,同樣是端著槍,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似的。
“這位大哥,我倆是來山上采藥的,我兄弟被蛇咬了,沒辦法就滯留在這兒了。”
康冠琦被押過去,旁邊有槍對著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順嘴胡編了謊話。
“采藥的?”
領頭的那個人瞟了一眼康冠琦,又看了眼地上的尚恩峻,目光落在他腳踝處的時候,蹲下來捏了捏傷口附近沾染的馬玲草,突然間冷笑一下。
“石蛇是我們寨子養的,這馬玲草除了我們自己沒人知道,你還敢說你是采藥的,來人,把他們給我壓回去!”
聽著他說完話,尚恩峻被他們拖起來,疼的他額頭汗水直流。
“大哥,我們真的是采藥的,家住在六巷開了個醫館,這個馬玲草能解毒是我小時候就知道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康冠琦看著尚恩峻痛的臉色蒼白,趕緊走過去攔住他們,將尚恩峻護在懷里,抬頭看著那個領頭的說。
“不管你是誰,擅闖了松坪山就是死,帶走!”
“等等!”
康冠琦的聲音突然間冷下來,他抬頭看著那個人,臉色也比剛才冷淡不少。
一瞬間所有人的槍口都對著康冠琦。
“我來背我兄弟跟你們去。”
他們也沒有多做計較,估計是想著都是快死的人,就讓他們最后再享受一下兄弟情。
好在尚恩峻剛才聽到腳步聲,眼疾手快的把槍扔到了旁邊的草叢里面,不然剛才那情況,任憑他們有三寸不爛之舌,一看到那槍,妥妥就被一槍崩了,連帶走的機會都沒有。
趴在康冠琦的肩頭,尚恩峻腿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躺的太久了,他總覺得康冠琦的后背和肩膀異常的柔軟。
“我看著兩個人形跡可疑,偷偷摸摸的跑到咱們后山來,肯定就是二當家說的那倆人。”
跟在領頭人身邊的小弟在前面議論著。
“什么二當家,現在那是大當家,這么大的人,怎么還是一點都不機靈,這要是讓當家的聽見了,你還想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