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晉榮的轎子剛到海家的拐角門口時候,海元五就好像提前預知他來一樣等在那。
跟著康晉榮一起過去的手下掀開轎簾,海元五直接走過來,恭恭敬敬的給康晉榮行了禮以后,轎子這才往海家的大門口那里抬。
下了轎子,康晉榮側過身看了一眼海元五,果然他一路跟過來,給他在前面帶路,海爺在客廳等著他。
見到康晉榮的時候,海爺淺笑一聲,抬手示意做了個請的手勢,言語上也都是客客氣氣的,沒有一點慢待的意思。
“聽元五說,海爺最近事情纏身,沒有空去康莊名爵,我看府上有新到的茶葉,就選了上等的給海爺親自送過來。”
雖然康晉榮年紀比海爺大,可是在稱呼上,也是按照商場的規矩來的,依舊是稱呼他一聲海爺。
海爺看了一眼桌子旁邊放下的兩包茶葉,爽快了笑了幾聲:“康老太爺真是客氣,等我忙了這陣子,自然會嘗嘗康莊的香茶,怎么敢勞煩老太爺親自過來,這可折煞了我。”
康晉榮聽著他說完,擺了擺手,嘴角不經心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
“老爺子我閑來無事,來海爺家里走走,也算是活動筋骨。”
海家的下人端上茶來,兩個人的假意客套話這才有所中斷,看著上等的茶具,康晉榮也明白他的意思,面不改色的端著輕抿了一口。
“我這兒的茶平淡無味,跟康莊的比不得,老太爺委屈的將就一下。”
海爺說完也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旁邊的海元五坐在他倆的不遠處,一句話也沒多說,靜靜地聽著。
“聽說老太爺是為了松坪山的事急著回南城的。”
還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海爺就按耐不住性子,開始說起了正事,不過康晉榮依舊是不緊不慢的看著他,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不知老太爺可有鎮三江兄弟的消息?”
康晉榮瞧著他眼神平靜,雖說話語間透著急切的心思,可是那眼神騙不過人,他并非真的擔心鎮三江,而是有別的事。
“不瞞海爺,我就是為了三江兄弟回來的,只不過忙了這么久,音訊全無,到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呢。”
放下茶杯,康晉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心一蹙,遲遲沒有說話。
“三江兄弟對我有救命之恩,在為我賀壽的路上遭了小青龍的黑手,如今下落不明,我也是干著急,最近幾次三番攻打松坪山,可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海爺氣的一拍桌子,唉聲嘆氣的說著。
康晉榮瞥了他一眼,眼睛左右打量一番,心里一琢磨,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松坪山易守難攻,聽說當初南城政府派兵圍剿好幾年都沒有嘗到半點甜頭,損傷慘重,這才放棄了圍剿。”
“這話不假,別看我是后搬來南城的,可是南城的這些也都聽人傳的差不多,這個松坪山是個寶地,真要是占山為王,不需要良兵上萬,那個地方以一敵十。”
海爺說著露出了擔心的面容,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就是可惜了我那鎮三江兄弟了,現如今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這幾日連續攻打松坪山的時候,弟兄傷亡慘重,也沒有占到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