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海家。
海元五摘掉圓氈帽,急色匆匆的走進了后院,此時的海爺正捏著書信仔細的翻看,臉色微微沉重,聽著腳步聲,抬起頭順手把信紙放在一邊。
“義父。”
海元五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坐在海元五的旁邊說了一聲,緊接著從懷里掏出了另一封信遞過去。
海爺沒有說話,接過信就趕緊打開看,這一看本來就不歡快的臉上又多出幾分惱火,把信紙捏在手心里。
“義父,信上怎么說?”
海元五看著他的神情不太對,謹慎的看著他問著。
“哼,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海爺怒罵一聲,把信紙拍在桌子上,起身來回走了幾圈,看他的樣子,是在想什么對策。
海元五聽的是一頭霧水,拿起來他剛扔的心,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后,眉頭緊跟著也皺了起來。
南江那邊的航運公司竟然臨時倒戈。
“義父,要不要我帶人去做了他們?”
海元五起身走到海爺的身邊壓低了嗓子說著。
海爺抬手阻止,眼睛轉了轉計上心來,慢慢的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海元五說道:“幾個鼠輩還用不到我們動手,康家那邊現在有什么動靜,那個少帥走了嗎?”
這半個月,海元五把尚恩峻的身份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為了確保準確性,還特地派人去了趟京北。
“沒有,在康家逗鳥觀花呢。”
海元五低著頭看著海爺說著。
海爺咂了咂嘴,將手背過去,圍著屋子里走了幾步,一想到尚恩峻和康冠琦兩個人回來這么久,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他這心里就沒有底,以至于半個月都不敢貿然出手。
“真是怪事啊,康冠琦那小子不是為了祝百川回來的嘛,怎么現如今他竟然按兵不動一副不急的樣子啊。”
海爺怎么想也想不通,因為康冠琦一日不上山,他的計劃就一日不能開展。
“要不要我再去一趟松坪山?”
海元五心里也是納悶,他們如此沉穩,根本就不像是回來救人的樣子。
“小青龍沒有殺祝百川的意思,就算我們再去日夜攻山也沒用,要想除掉祝百川,還得另想別的辦法。”
海爺的表情越來越陰狠,手也慢慢的攥成拳頭。
海元五猜不到海爺想到的是什么辦法,只得靜靜地站在那兒等著吩咐。
“這個少帥來南城這么久了,咱們南城應該好生的招待一番才是,把消息透給林芳。”
“林芳?”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海元五愣了愣。
海爺抬眉瞥了一眼海元五,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事成以后,南城的女人不都是你的,何必糾結于一個戲子,做大事就不要被兒女情長所困。”
海爺說完以后,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海元五的臉色慢慢的沉下來,點了點頭,也離開了房間。
康莊名爵的千鯉池旁邊,尚恩峻手抓著一把魚食騎在了欄桿上,逗著池里面的魚,臉上咧著笑,早就不是京北的那個冷面無情的少帥了。
康冠琦遠遠的看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康晉榮看到這一幕,抿嘴一笑,走到康冠琦的旁邊。
“爺爺。”
康冠琦轉過身扶著康晉榮坐下來,目光再次轉到尚恩峻的身上。
“恩俊這孩子心思不壞。”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