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元蘊聲音清清淡淡，猶如他那個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我給你開窗。”薛染香小聲說了一句，接著拿開窗閂，推開了窗。
趙元蘊從窗口翻了進來，帶進一身的寒氣。
他進來之后轉過身，輕輕的合上了窗，寒氣便被阻隔在窗外了。
他又轉過身，面對薛染香。
黑暗之中，薛染香覺得他好像是在看著自己，但是又不能確定。
“那個，坐吧。”她思量著，把他往前引了一下，到了軟榻的邊上：“要喝水嗎？這里還有熱水，現在沒有茶，因為我晚上不喝茶，喝了睡不著。”
“不用。”趙元蘊回的干脆。
“那你坐下吧。”薛染香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總覺得特別尷尬，要怎么跟他提開始呢？
可不料，手伸出去便收不回來了，趙元蘊一把握住她的手，連帶著她一起坐在了軟榻上。
她正坐在他腿上，還像是上回在宸王府亭子里那個姿勢。
她心里一動，感覺這個姿勢挺方便的，而且輕車熟路嘛。
要開始其實也不必要說出來，直接做就行了。
所以下一刻，她兩只小手就攀上了趙元蘊的脖頸，小嘴也湊了上去。
但她又不太會，不得其門而入。
還是趙元蘊化被動為主動，引導著她，漸入佳境。
薛染香腦子里又開始暈暈乎乎，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也自動忽略了系統提示能量充滿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元蘊才放開的她。
薛染香只覺得四肢都沒什么力氣了，整個人軟軟的躺在他懷中，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又過了片刻，趙元蘊忽然開口：“你與賀斟呈，真的只是做戲？”
“嗯？”薛染香終于醒過神來：“當然了，上回不是跟你說過嗎？”
“那你同我二哥說，要與賀斟呈一生一世一雙人？”趙元蘊垂眸，臉對著她。
黑暗中，二人都只能看到對方的臉部輪廓。
“他要讓我做他的側妃，我只能這么說，要不然，我怎么脫身？”薛染香說起這個，忽然想起一事來，他坐直了身子，貼的近了些，想看清趙元蘊臉上的神情：“說起來，你上回說要我給你定親，只是為了方便我們行事是不是？你不是真的想娶我吧？”
她得跟他說清楚。
這是古代社會，別說是像他們這種皇子，就算是稍微有些贏錢的商賈，也是妻妾成群的。
她可不指望趙元蘊跟他一起履行一夫一妻制。
她也沒想著嫁給趙元蘊。
眼前這情形，只是戰略合作而已，趙元蘊說白了就是一個有點特殊的合作伙伴。
嗯，就是這個解釋。
“真娶……”趙元蘊似乎是在思量著什么：“你不愿意？”
“當然不愿意了。”薛染香從他身上滑下來，坐在了他身旁：“你不要以為，我跟趙元胤說的話，僅僅是為了打發他。
我還是認真的。
將來誰要是娶我，就必須要做到一輩子只有我一個女人，不許跟別的女人有任何牽扯，更不許納妾。”
“那你若是嫁了別人，我們之間……”趙元蘊說話不疾不徐：“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