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賊，還說什么！”專柜的臉都氣紅了：“這東西分明是你早上去吃早飯的時候偷到我那里的，你還想拿出來說事，你以為宸王殿下是這么好糊弄的？”
“掌柜的，你可不要信口胡言。”小黑胖子立刻回道：“你讓我們過去的時候，是在里間說話的。
這個肚兜，也是我摸的你床枕頭下面的，你那里間就是你有時候留宿的地方，根本就不招待客人。
你要是不把我們引到那里面去，我又怎么可能得到這個肚兜？現在，你還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你叫我們來做的嗎？”
“我……我……”掌柜的一時半會兒真是想不到反駁之詞了。
他想不承認這個肚兜是他那里的，但是，這東西賴不掉，只要宸王殿下派人去查，一下子就能查出來。
他頹然的低下了頭。
“掌柜的，你承認了吧？”薛染香很適時的開口：“我知道，你只是個掌柜的，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而且鋪子不是你們家的，你也沒這個必要。
把背后主使的人說出來吧。”
掌柜的有些驚訝的看薛染香，不是說這姑娘是莊子上來的嗎？怎么不僅會做生意，嘴巴還這么伶牙俐齒的？而且也好看，一點也不像鄉下上不得臺面的土丫頭。
她怎么會猜到這些？
“看我干什么？”薛染香挑了挑眉頭：“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宸王殿下在這里，你做一下這樣的事情，其他都不說，你有可能要去蹲大牢的？
到時候你的飯碗就丟了，你那一家老小可怎么辦呢？”
她歪著腦袋，看著那個掌柜的。
她并不知道這個掌柜的有沒有一家老小，但估計是有的吧，要不然做什么要這么拼命？
果然，那個掌柜的臉色變了，帶著哭腔道：“我若是出賣了……我也還是沒有飯碗了。”
“你說了實話，就不用蹲大牢了，你就算是丟了這個飯碗，你有做掌柜的本事，到哪里都能吃到飯，總比蹲大牢要好吧？”薛染香立刻就開始給他分析利弊。
必須把姜夏芷這丫頭給揪出來了，給她點教訓，否則以后她還敢。
掌柜的還是猶豫。
“若是不說，便先隨我去京兆尹吧。”趙元蘊淡淡開口。
“我說我說！”掌柜的一驚，連忙開口。
薛染香佩服的看了一眼趙元蘊，還是小神仙厲害啊，要么半天不說話，說上一句話那就管一句話的用，這就撬開了掌柜的的這張嘴，牛掰！
趙元蘊不再言語，鳳眸熠熠，看著那掌柜的。
掌柜的在這樣的眼神下，那點心思全然無所遁形，立刻老老實實地道：“這件事情，是東家姑娘指使我做的。”
“你們家東家姑娘是誰？”薛染香非要聽他說出名字不可。
“姜……姜夏芷……”掌柜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都快要哭了。
“她現在人在什么地方？”薛染香知道，姜夏芷就在鋪子里，薛嫣然也在。
“在……在鋪子里……”都到這地步了，掌柜的知道不說也不成了，干脆就說了出來。
“怎么辦？怎么辦？嫣然！”姜夏芷看到對面的眾人都朝著這個鋪子的方向看過來，就知道情況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