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得勸你一句,這家伙的自愈能力比小白還要高出一個檔次,修復肢體幾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并且我很懷疑他究竟能不能被殺死……但是最關鍵的是……”說著,費司佛瞥了一眼樓梯,確認沒有人在附近后才再次開口,“這家伙的治愈能力,可以治療別人,將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嗡地一聲,上官笙蘭收回了鈴鐺,看著滿眼失望的黑具,開始用有些粗糙的手指撓著他的脖子讓他瞇起沒有聚焦的雙眼露出滿足的神態。
“我剛才感受過了,那只是能夠加速自愈,至于別的方面……”回頭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費司佛,上官笙蘭并沒太多反應,“太后本身就是天境頂層的實力,再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況且即使是送上門的長生,不是靠著自己得到的話她也不會有興趣。”
“我沒說那個女人,她的話和你的關系太密切了,根本不用我擔心。我在意的是朝廷里的其他人,比如遲遲未能掌權的大皇子,再比如作為他弟弟的你的未婚夫……”話未說完,費司佛自知失言,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于費司佛說出的話,上官笙蘭似乎在討論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未婚夫的話回京城再說吧,大皇子那邊只要太后還活著,是虎他得臥著,是龍他得盤著。再說了,我還能活多久?三十五已經是極限了,何況我今年已經二十七歲,還經常打打殺殺。”
“我死后的事情,不用現在的我去操心,我只是個帶兵打仗的人,上官一族都是如此,我也好,我那戰死在山海關的父親也好,我那整體窩在京城將軍府的祖父更是如此。”
說完,上官笙蘭起身伸了個懶腰,無視了黑具委屈巴巴的眼神和費司佛看向自己的目光:“嗯~蹲久了身子都有些酸了,我先回去繼續匯報,你在這里看著他吧。”
說著,她向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看著上官笙蘭的背影,瞇瞇眼費司佛難得睜大眼睛,似乎想要把上官笙蘭的身形刻在腦子里一樣。
明明地境百年也只是起步,你卻因為這個國家只能再活廖廖數年,更是要為京城的勾心斗角耗費心思。
好人沒好報這句話,在你我身上都應證了啊……
“等下——”剛踏上樓梯上官笙蘭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又走回來在費司佛回身去找黑具之際揪住他的衣服后領,沒有刻意去控制的力道把他勒得直吐舌頭,“你來給他教會說話和一些常識,也算找點事做。”
費司佛眼睛瞪得更大了:“為什么是我啊?!這船上沒人了嗎?讓我一個水匪頭子教人讀書說話?”
“少廢話,我要給陛下匯報,讀書人費柯不認識字,其他士兵如果黑具鬧事估計都拖不到我來就得被他干掉,不交給你交給誰?”說完,上官笙蘭理直氣壯的拍了拍費司佛的肩膀,隨后只留下他和黑具大眼瞪小眼。
不久后,樓船上回蕩起費司佛痛徹心扉的吶喊:
“上官笙蘭,你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