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屋子里,在二人都離開后,一只慘敗的眼睛忽然出現在窗戶的旁邊,撲閃著好奇打量起來木桌子上海藍色的絲綢。
眨巴了幾下后,由于距離有些遙遠,黑具發現自己無法看清楚絲綢上面的內容。
思索了一番,黑具開始扭動著身軀抵住了鐵質的窗戶邊緣。
隨后,一幕讓人看了能把隔夜飯吐出來的場景悄然發生在無人的書房。
只見黑具先是一直鉆著狹小的窗戶縫隙,慢慢擠扁了自己的頭顱,讓它宛如一個被壓爆的西瓜一樣破裂開來,鮮紅的液體像不要錢一樣噴涌著順著木墻流淌而下。
緊接著扭曲得不成人形的是軀干和四肢,伴隨著一陣令人聽了背后發毛的骨骼爆響后,黑具宛如一只軟體動物一般從窗戶狹小的縫隙里,。
在窗邊留下一灘觸目驚心,還漂浮著零零散散白色小碎片的血泊后,一灘黑具又發出一陣讓人牙酸不已的骨頭扭曲聲。
很快就恢復成人形的黑具有些不適應地撓了撓脖子,接著就走向了他心心念念的海藍色絲綢。
讀了一會兒后,黑具若有所思,用鮮血淋漓的雙手拿起來海藍色絲綢。
一邊繼續閱讀絲綢上海族鬼畫符一樣的文字,一邊聞著上官笙蘭留下來的氣味,黑具慢吞吞地向著吃飯的地方走去。
……
餐廳這邊,上官笙蘭和費司佛到了之后很快融入進了其他吃飯的軍士里面,而那些軍士們似乎也早就習以為常的樣子,該聊天的聊天,該吃飯的吃飯,一副渾然不在意自己的統領來到了餐廳的樣子。
吃了幾口魚肉,上官笙蘭有些感慨:“等到海族那邊的使者到了,我們估計就不太好吃魚了。”
話剛說完,上官笙蘭忽然發現費司佛的腮幫子鼓了起來,于是迅速舉起來自己的盤子,擋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下一刻費司佛就把剛吃進去的飯菜噴了出來,要不是上官笙蘭擋住了他的臉,別說這一桌子的菜肴了,估計上官笙蘭自己也得被噴一臉。
放下盤子,上官笙蘭有些微怒地看向費司佛,剛想開罵好端端地你發什么瘋,要報復我也別用這么惡心的方式,卻發現費司佛睜開了他那雙經常瞇起來的瞇瞇眼,像是見了鬼一樣看向自己身后。
微微皺眉,上官笙蘭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正在干的事情,甚至有人的勺子歪斜倒了自己一褲子飯菜都沒察覺。
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見到敵人入侵了,但是能把身經百戰的老兵和前水匪頭子搞得目瞪口呆,這得是多稀罕的事情?
心里有些發毛,上官笙蘭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后,慢慢轉過去身子。
隨后她就看到黑具渾身是血,衣角還不停滴答著暗紅色液體,指著一卷海藍色絲綢笑瞇瞇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