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只是看著黑影咻地一下消失在影子里,然后才抬起眉毛,一副有所懷疑但又無法確認的模樣。
良久,太后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再思考這方面的事情。
……
剛剛從冥想中清醒過來,黑具就發現上官笙蘭正準備砍自己。
是真的要砍,長戟的刃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要不是自己清醒過來的夠早,恐怕這會兒已經身首異處滿地找頭呢。
而見到黑具清醒了過來,上官笙蘭甚為遺憾地搖了搖頭,悻悻地收回長戟:“你干嘛呢?一回家就在這里發呆,叫了半天都不帶反應一下子的。”
心驚肉跳地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黑具搖了搖腦袋:“不好意思笙蘭,剛才習慣性走神了,你能再重復一遍叫我干什么嗎?”
估計是已經習慣黑具的不靠譜了,上官笙蘭也沒跟他多計較,揮舞著長戟用槍尖指了指一旁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里的侍女們:“結婚用的衣服到了,你去試試怎么樣,不行的話就趕快再換,免得關鍵時刻掉鏈子。”
稍稍猶豫了一下,黑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便跟著如蒙大赦的侍女們走進屋子里面,開始在她們的指點下換起來衣服。
而上官笙蘭看著黑具聽話地走進屋內,立起長戟有些詫異:“怪了,這家伙剛才是不是猶豫了一下?”
而仔細想想黑具自從被自己強行搞定后的表現,上官笙蘭心中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違和感越發強烈:“怎么總感覺……這家伙越來越像個人了?”
聽到這話,病榻上正在啃水果的窮奇直接翻了個白眼:“上官笙蘭你這不是賤嗎?要老子說啊,這家伙越來越像個人不是件好事?怎么你還對好事這么糾結?”
上官笙蘭斜眼瞥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窮奇,思前想后她畢竟在保護百姓上有功,何況還是牽扯到自己才會受此重傷,也就一忍再忍沒有動手。
無奈之下,上官笙蘭只得收好長戟,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但是退一步越想越虧,忍一時越想越氣,便開始琢磨著該怎么收拾有傷在身的窮奇。
還沒等上官笙蘭想出什么好辦法,黑具所在的屋子里忽然傳出了侍女們小小的驚呼聲。
聽到這動靜,上官笙蘭心里頓時一緊,總擔心黑具會不會因為覺得婚袍不舒服然后襲擊侍女,于是直接起身闖進了屋內。
隔著一層簾子向內看去,上官笙蘭想象中血流成河的慘烈場面并沒有出現,只是侍女們圍著脫完衣服一臉淡然的黑具極為驚詫,并且帶著些許的……羞意。
而聽覺敏銳的上官笙蘭還能聽到她們正在小聲的議論。
“沒想到上官將軍的對象居然這么……”
“大啊。”
而緊隨上官笙蘭而來的窮奇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饒有興趣地問了上官笙蘭一句:“真的嗎?老子不信啊,上官笙蘭你要不把他借給老子幾天?”
對著窮奇翻了個白眼,上官笙蘭剛想說這不可能,但忽然發現哪里不太對:“你能下地了?”
一時間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窮奇下意識點了點頭,一拍胸膛驕傲道:“那是,老子可是妖族,傷勢好得快著呢!上午受的傷下午就好得差不多了!”
隨后,沒等窮奇反應過來,上官笙蘭一臉和氣地抓住了窮奇的尾巴:“那就好。”